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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世家都自詡清流,不屑與阮子翁這樣的偽君子交際,故而阮夫人想去高攀也總是吃閉門羹。阮子翁知道後斥責了夫人一番,自此阮家人與幾家門閥再無親密往來。
這一次為了兒子,她是連臉面都不要了。
拜貼遞上去,人家隔了一日回貼---家中未有神醫,含蓄的拒絕其登門。
阮夫人料到會這樣,派了人一早盯著董家的動靜,果不其然兩日後守到了白鬍子神醫與醫童外出。
一路尾隨後,阮夫人與傅母得到訊息,急慌慌的跑去請神醫,傅母從遠處瞧了半天,與傳言中的相貌、身高、舉止對了對,又看到隨侍的醫童,終於確定是鬼方神醫無疑。
阮夫人這才雙眼含淚哭卿卿的迎上去,跪求神醫給自己的兒子治病。
那醫童長得俊俏機靈可惜臉上布滿一層雀斑,攔了她道:「夫人莫吵,我家神醫早就不問世事。喜靜,厭惡嘈雜,此次出山不過是夢中受人所託要救一善人的性命,現已功德圓滿這就要回鬼方。夫人還是另尋他人醫治你家公子吧。」
此時,時人都信奉神佛,那醫童故意說得雲山霧罩、模稜兩可,反而讓阮夫人更加信服,跪在地上死活不起來,求神醫給自己兒子看病。
神醫只負責閉目捋頜下胸前白鬍子,一句多餘的話不說。
全程由醫童對答。
阮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了同樣淚水漣漣的老媼一眼,她立即會意拉那醫童到一旁,悄悄與之說些私房話。
醫童果斷拒絕她塞過來的荷包。
「老媼有所不知,我家神醫早年發願要在鬼方建一座藥王殿,感念其救苦救難,永久供奉藥王神像。」
「如今藥王殿剛剛建成,就差給藥王神像鍍金時,藥王爺他老人家就給神醫託夢了,說要來千門鎮救一位大善人,日後必有福報。我們是尋著神命而來的,如今神命已了,也該回去,您就不要為難我們。」
那老媼是何其精明一人,聽到藥王神像還未鍍金,立即拍胸脯保證,藥王神像鍍金一事她們阮府出錢。
醫童冷嘲:「以為我家神醫缺銀子麼?那種大功德的事,何必假手他人來做?何況你家公子是善人嗎?有沒有做過惡事?救惡人有損功德。」
老媼聽到此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她家二公子只做惡不行善。
那阮夫人早在一旁偷偷聽著,聞言搶先說道:「我出五萬兩白銀求神醫救我兒一命。」
神醫的鬍子抽搐了幾下。
醫童冷笑兩聲:「夫子這是在折辱我家神醫?」
阮夫人就這麼多私房錢,再多就要驚動阮子翁了。
她咬咬牙,兒子也是他的,大不了把鋪子賣上幾個?
神醫此時終於開口說話:「夫人一片痴心,老夫不能見死不救。」
醫童臉色大變,恨不得把他鬍子全揪光了。
阮夫人聞言有戲,又與傅母跪在地上咣咣磕了幾個響頭。
「你們真把人救活了?」成乙一邊數著白花花耀眼的銀錠,一邊問冉少棠。
冉少棠還沒有在「損失慘重」的痛苦中回過神來,蔫蔫地說道:「哪能呀。我只給瞭解藥,讓那畜生暫時清醒過來。不過想下床是不能。」
想了想又恨恨道:「以後他就在床上躺一輩子吧。讓他清醒的看著自己潰爛而死,比直接死了好百倍。」
終九疇曲指敲敲她的小腦袋:「說了半天你的賺錢之道就是行騙?」
「胡說。」冉少棠避開他的魔抓,「我只是不想便宜了姓阮的一家,小懲以戒。若不是六師叔沉不住氣,我們至少能敲他們十萬兩。」
她揪了揪尤不同的假鬍子:「都怪六師叔,說好了看眼色行事,關鍵時刻你搭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