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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子做為幕僚應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凡事都替自家君主想周全,此時被指出了訊息方面的閉塞,頓時紅了臉。
「不知朝堂有何事發生?」
阮子翁從桌案上翻出一封信,交給他:「你看看便知。」
林夫子一目十行快速瀏覽一遍,心下也是一驚。
原來高兮帝前幾個月納了一名女子進宮,這名女子姓時名含章,年方十六,天姿國色,楚楚動人。是朝臣時熹之幼女。
此女子一入後宮便得到高兮帝的寵愛,封為珍妃,可謂聖眷優渥、寵冠後宮。
如此這般,時含章必定是後宮所有人的眼中釘,自古後宮與前朝絲絲相扣,密切關合,後宮的利益之爭,牽動著前朝的利益。
想要拉時含章下龍床的人,不在少數。
正值高兮南方水患,有人開始造謠是後宮有妖妃觸怒天意所致,逼著高兮帝要把時含章打入冷宮。
高兮帝想堵住眾臣子的悠悠之口,必須有銀子才行。
國家需要動用國庫大筆銀子購買糧食救災,而多年來徵戰,國庫並不豐盈。再加上沿途官吏層層盤剝,到百姓手中的糧食杯水車薪。
然而,後續的救災銀跟不上,百姓仍處於水火之中,有人煽動民意拿此事大作章,逼高兮帝就範。
正當高兮帝茶飯不思,想辦法籌集救災銀時,修羅宮以珍妃之名捐了大筆銀子和糧食,南方水患得以緩解。
同時每位想對珍妃不利的臣子都收到修羅宮寄去的一封信,信中是該臣子多年來行賄受賄的證據
表面上,修羅宮以珍妃之名救百姓於水火,為珍妃積了賢名,為皇帝分擔重憂。
私底下,修羅宮扼住了與珍妃不合的那些大臣的命脈,朝堂上下紛紛齊贊珍妃。
高兮帝特意賜親筆手書的牌匾俠義之幫,自此修羅宮洗白,高兮帝多了一股只為他用的力量。
寄來此書的便是阮子翁的大兒子阮有為。他反覆提醒父親,千萬不要與修羅宮為敵。
林夫子看完信,唏噓不已。修羅宮幫高兮帝賑災一事,他略有耳聞,卻不曾想高兮帝會把修羅宮收編。
畢竟這是個殺手組織。
阮子翁看出他的疑惑,苦笑道:「傳聞修羅宮少主是時熹的養子,這其中關竅你想明白了嗎?」
「哦?竟然還有這回事。」
「不僅如此,京都那邊傳來密報,也許猜測修羅宮可能就是陛下當年爭奪皇位時,私自在民間成立的組織,如今大臣們有不臣之心,擺到明面上來震懾他們。」
林夫子聽完驚得一身冷汗。當年奪嫡之事何其慘烈,那可是當今陛下的逆鱗,提不得。
「大人莫要再說,老夫聽明白了。修羅宮如今也許是為陛下做事,咱們先隱忍著,日後再去圖謀。想他不知在朝中得罪了多少人,定是有人比咱們更恨修羅宮。」
難怪阮大人要出奇招緝拿兒子,這是做給修羅宮和陛下看的。
阮子翁也想不動一兵一刃,坐收漁人之利。
他點點頭,表示認可,林夫子感慨道:「百姓們不管修羅宮是不是殺手組織,只要給他們好處就是好人。再說,這些年修羅宮殺的可都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尋常百姓往往還叫好呢。修羅宮真可謂順應了民心。」
二人閒話許久,天色已黑,阮夫人停止了哭泣,派人來請阮大人過去。
阮子翁也心疼兒子,面露愁容的進了阮夫人住的院子。
阮夫人看見夫君來了,立即又落下淚來。
阮子翁看著眼前躺在床榻上,眼珠亂轉,哼哼唧唧的兒子,心頭恨意洶湧不止。
「夫人叫我來有何事?」
阮夫人看了眼身邊的傅母,那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