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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我的床頭牌前仔細看。我聽到他們悄悄地議論著。我的病房裡有3個他做手術的病人,他檢查了一遍之後特意又到我床前問:是不是昨天一夜沒睡好?別害怕,很多人對這種腫瘤不瞭解,自己嚇唬自己。
他對我笑了笑走了。他戴著眼鏡,白大衣裡面整齊地打著領帶,聽診器也和其他醫生的不一樣,很精緻。
他們走了之後同屋的人都向我恭喜,你看還是他做手術好吧,給你“恢復名譽”了。我使勁地點點頭,眼淚已經下來了。我恨不得當時就下床請全屋的人吃飯,慶祝我的劫後餘生!
我很快就聽到他在外邊找到護士長追問:誰隨便對病人交代病情的?護士長話茬很硬地回應他:我一會兒問就是了,你幹嘛這麼著急?
很快護士長就推門進來了,她直截了當地問我:昨天誰跟你說化療的事了?我趕緊說,誰也沒說,誰也沒說。真的,您可千萬別怪罪。
護士長是個非常麻利的秀氣女人,看了我一眼半開玩笑地說,你可真是,剛伺候完了你就給我們上眼藥!說完就走了。我覺得很難堪,別因為我造成醫生護士間有矛盾呀!我同屋的人安慰我說,沒事兒,護士長就是他愛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從生病住院就開始遠離愛情了,還是需要一種比愛情更有力量的感情來支撐生死難料的自己,所以才會把與愛情不相干的事情都敏感為愛情。我非常清楚,我就是從那個時刻愛上那個醫生的,從他為我的腫瘤不是惡性的對別人發脾氣開始……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因為本身就和他沒關係,我不過是他善意相對的無數病人之一,只是我放大了自己的感覺,但是我願意放大,我願意把他當成幫我畫那片綠葉的人,那是我的“幸運符”。
我男朋友第二天來了,我興奮地告訴他醫生說我不是癌症。他有點接受不了,問,這醫生什麼水平呀,怎麼一天一個說法?肯定是誤診了吧?我一聽很生氣,你是不是非給我戴上癌症的帽子才甘心?不信你去找醫生,讓他和你說清楚。
晚上,他們和醫生談了,但回到病房時表情反倒更復雜了,他們仍舊動員我做化療,說為了保險,他們也徵詢過其他人的意見。我非常意外,為什麼不信任給我主刀的醫生而另外去找別人?為什麼非把我往癌症上掛?我悄悄問他,這是不是他媽媽的主意。他說就算是他媽媽的主意也是為我好,做了化療,結婚後就不會再復發了。
我說人家醫生說了根本不是癌症,還談什麼復發?他說,醫生?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誤診?他會為你像我們這樣著想?沒準他還想利用你創造個什麼學術奇蹟,評個高階職稱呢!
我被他氣得無話可說,我說現在可以去把醫生找來,問他我是不是需要化療!他說醫生已經走了。我脫口而出,不可能!他每天晚上走之前肯定會來這兒查一次房的!我的反應讓我的男友有些驚訝。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為什麼他今天沒來查房?因為我男朋友來看我他就不來查房了?他顧忌什麼?顧忌在我男朋友面前難以表態?你別笑我,我真的那麼想,現在病情平穩了,心情也平靜了,知道那是人家例行公事的查房,但在當時我就認定他是不放心我……
既然是這樣,我就等他上班,我要讓他在我們兩個人都在的時候告訴他,我是不是需要化療。我的腫瘤是不是惡性的?我在暗自等著他為我撐腰!
第二天,我未來的婆婆帶來了她的一個老朋友,苦口婆心地給我講道理。她的朋友告訴我她有個女兒,也是卵巢癌,當時腹腔都開啟了,醫生卻說是良性的,縫合了傷口不久就出院了。正當全家歡天喜地的時候,女兒出現了腹水,再找到醫院,醫生卻矢口否認誤診,說當時開啟時確實不是惡性的,有病理片子為證。她的女兒最後只活了一年就去世了,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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