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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可是,摘除了腺體,真的令我完全成為了一個‘alpha’或者‘beta’了嗎?
當然沒有。
我是一個被閹割的oga,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做完腺體切除手術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忽然覺得周圍所有的alpha與beta都變得面目可憎了。他們知道一個oga需要被閹割、被強姦,才能夠融入他們嗎?他們知道自己生來就享受著權力秩序裡的上上級嗎?
這種憎恨持續到一個來自原始星球的beta告訴我,’我們家鄉的學校只為alpha和oga開放。beta想進去的話,必須自己斷掉一根小拇指,以示自己絕不會偷竊。‘
我並不在意我的被摘除的腺體,我在意的是必須要殘缺,才會被承認的機制,
酒店的服務人員為我們送來烤好的燒鳥。黑色的麥石板上盛放著滿滿當當的肉串和蔬菜,下面小火正旺,我和陳丹披著浴衣坐到溫泉池旁的亭子中。
我高興地開了一罐冰鎮可樂,一口悶下去,渾身舒暢。陳丹沉默地將一串雞胸肉放到我的盤子裡,他似乎並無胃口,只是一手撐著腦袋,看著我大快朵頤。
直到我遞給他一串提燈,他開口,“你廢除了腺體摘除手術,我卻成為了受益者。”
陳丹詢問我,語氣寡淡,“柏萊出生的時候,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知道他想問我——問我是否有那麼幾秒的後悔,後悔廢除這項手術,便宜了身為婚外情者的他。我哭笑不得,“你怎麼和小萊一樣,老是問我這種問題。”
我不懂為什麼陳丹還會和柏萊一樣,糾結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我周圍的人似乎總認為我過得不幸,無論我告訴過他們多少次活得很好。
我放下手裡的木籤,直視陳丹的眼睛,第無數次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我很高興新的生命的出生。”
陳丹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了擦手,他平靜地問我,“有沒有人說過,你太不恨了。”
“沒什麼好恨的,”我聳了聳肩,“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陳丹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的精神安慰法。”
我不否認這個說法,我喝了口可樂,清爽的氣泡水中,我回憶起初見柏萊的場景。那時柏硯的記憶基本上全部恢復了。我對柏硯避而不見,卻對他的孩子存著些許好奇,於是我偷偷前往了醫院,最終在刻著‘柏硯’的銘牌前停下。
五個月大的柏萊有一雙和他父親一樣的綠眼睛,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育嬰箱裡,看到人了也不怕,會咯咯笑,完全看不出以後冷峻的模樣。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柔軟的嬰兒看了很久。象徵愛情的孩子最終帶來的卻是愛情的湮滅。每每想到這兒,我就為這個孩子感到歉疚與難過。我很想抱一抱柏萊,但最終還是沒有。我很悲傷,走出醫院,回到家裡,我的情緒都依舊沉重。
“不過除此以外……我有想別的。我想,如果他沒有遇見我的話就好了。”我坦白,“沒有遇見我的話,你們應該會很幸福吧。”
陳丹明白我說的他是指柏硯。他不喜歡在與我的談話中提及柏萊、柏硯的名字,因此我也常常避開,
“可我早就不想要那樣的幸福了,”陳丹說,“可我不能沒有遇見你,姜凍冬。”
狀似老友(五)
在姜凍冬以前,陳丹的人生標杆是他的姐姐,範舟。
一個稀有的、寶貴的a基因等級的oga女性;一個在當時的普世價值中認為一生至少要分娩三到五個孩子,才算是履行責任的oga女性。
範舟比陳丹大四歲,他們同母異父,一個跟隨外婆的姓氏,一個跟隨祖母的姓氏。
作為oga,範舟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