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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尚未出生時,會不會也有人問過,‘你確定要選擇這個出生嗎?’這麼想著,裴可之感到有些滑稽,他忍俊不禁,笑著點頭,“是的。我確定。”
姜凍冬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等出了醫院,他問裴可之剛剛在笑什麼。裴可之如實說完,姜凍冬瞭然,“說不定真的是這樣。”
“如果是真的,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出生負責——不公和痛苦都成為了一種選擇。”裴可之說。
姜凍冬卻覺得這種假設情況沒什麼影響,“人一生裡在一無所知時做下的選擇還少嗎?”他聳了聳肩,“也不差選擇出生這一個。”
裴可之點著頭,但還是止不住地思忖,‘假如可以選擇出生’其中可能引發的效應。
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去往常綠星的白象群山。
裴可之幾乎每年春初都想去那兒滑雪,他是真的熱愛這項運動,哪怕今年也不例外。姜凍冬無所謂,陪他去。
他們住的依舊是大前年的度假酒店,套內兩間臥室的戶型都沒變化,從落地窗望出去,森林匍匐在腳下,林線的盡頭,雪山屹立。從他們第一次在這兒度蜜月到眼下,景色沒有分毫變化。姜凍冬烤著火,想起前段時間,裴可之還說他戀舊,“你也很戀舊啊。”姜凍冬感嘆道。
裴可之看了看手裡的老滑板,發現他同樣無法反駁。
“太戀舊了!”姜凍冬走下沙發,拿起裴可之用得被磨光外漆的護膝,痛心疾首,“你看看,連護具舊了都捨不得換,要是沒保護好你咋整?”
裴可之停下手裡的動作,微笑地望著表情浮誇的姜凍冬,等著聽他會說什麼屁話。
果然,姜凍冬拍了拍裴可之的肩膀,“這麼不愛惜自己!”他沉痛地表示,“罰你去給我買倆張烙餅,要白糖餡兒的。”
裴可之完全不意外,他這幾年深刻認識到,姜凍冬簡直就是個使喚人的天才。免去抬槓,他利落地說了聲行,就出門給買餅了。乾脆的作派讓姜凍冬非常滿意。
這種滿意持續到裴可之回來。
姜凍冬疑惑地打量裴可之,“我的餅呢?”
裴可之手上就拿著一張餅,還在自己啃。橢圓形的餅上留有深淺不一的烙痕。裴可之坐到姜凍冬身旁,姜凍冬可以清晰地聞見,麵粉久經過鐵爐烘烤的小麥香,與夾心裡白糖融化的甜蜜味道。
“賣完了,這是最後一張。”裴可之揚了揚手裡的餅說,“你讓我買兩張,老闆沒有兩張,只有一張,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吃了。”
姜凍冬看裴可之啃看得嘴饞,“那你給我半張。”
“不行,我戀舊。”裴可之咬下一口。
“那你給我咬一口。”
“不行,我在懲罰自己。”裴可之咬下一大口!
姜凍冬很不高興,但又覺得為半張餅不高興太丟臉了,他故作大度,“行吧,我也沒有很想吃。哈哈哈。我根本就不想吃。”嘴上這麼說著,姜凍冬心裡暗恨,小氣鬼裴可之!早知道,就不偷懶,自個兒去買了!
裴可之問,“是不是在懊悔沒有自己去買,還罵我小氣鬼?”
“沒有,根本沒有這回事。”姜凍冬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就一張餅罵你呢?”
然後,他又偷偷罵了一遍,小氣鬼裴可之!
“真的嗎?”裴可之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他慢條斯理地撕著烤餅,緩慢地咀嚼,“總感覺你又罵了一遍。”
“你的錯覺。”姜凍冬嘴硬地狡辯。
裴可之笑了起來,他拉開外套,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雖然我吃的確實是最後一個,但我又去了別的地方給你買了兩個哦。”
姜凍冬立馬低頭,接過裴可之遞來的牛皮紙袋,拆開封口,裡面的餅騰騰地向外冒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