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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婉切了一聲,說:“江米,你是不是生孩子生糊塗了,葉容寬都把你遮蔽成這樣了。以前的俠氣到哪裡去了?”
我一怔,嘴硬:“我是俠骨丹心。內秀著呢。”
這一說再一次換來喬以婉譏笑:“那你告訴我你明白些什麼?”
一句話,把我硬生生給噎死。
喬以婉看著沉默的我:“別以為你母憑子貴。按照葉容寬如今的情況,他的誘惑比你多。你也多個心眼,別讓你家葉懷江多出什麼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來。”
“是江懷葉!”我厲聲道。
“江米,你什麼神經,晉陽待得好好的,跑回來幹嘛?”
“我這不是房子還要還貸,總得賺點錢。”我老實地說,忽然眼前閃過幾百年前的天台一幕,心中一沉:“難道大房的後臺是葉容寬?”
喬以婉習慣我的跳躍思維,說:“你還算是個明白人。”
我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開始毫無邏輯地說:“那厲狐狸難道沒訂成婚?Teresa改嫁明極大房了?不能啊,葉容寬和Teresa也算是幾百年前的怨侶了。他怎麼會再著了道呢?”
“你在瞎說些什麼。”喬以婉一把掐斷我的思緒。
經過一個晚上的徹夜交談,我和喬以婉東拼西湊終於理清了來龍去脈。原來這個Teresa並不是什麼厲秉年的未婚妻,而是明氏大公子現任太太。不過那個大公子是個甩手掌櫃逍遙派,整日沉醉尋花問柳。但Teresa估計不是省油的燈,處心積慮和二房鬥法,想奪得大權。到此是喬以婉的拼湊。當然我的更火爆,就是Teresa應該想借助她和葉容寬往日裡的情誼,替她搬倒二房,成功上位。我也豁然開朗難怪Teresa和厲秉年走得那麼近,替我擺平三元的合同,估計也是想投石問路吧。末了,我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身為人婦的Teresa要紅杏出牆難度很高,憂的是葉容寬不是和她一刀兩斷了嗎,為何還要藕斷絲連。
喬以婉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我大口喝著水,無畏地說:“沒事,我能挺住,流產危機我都挺過來了,世上沒有比這更難的了。”
喬以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嗯,一切都要防患於未然才好,不然就來個斬草除根。”我點頭稱是。
二天一上班,我就開始打聽明極內亂的情況,現他們都在努力奪得晉陽西區電廠合資專案。我也很納悶,這明極不是賣衛浴產品的,怎麼和電廠牽扯在一起。一邊的同事好心地說:“明極最近幾年增加了在國內的投資,有意把重心轉移到能源上來。這也不算是痴人說夢話,我聽說他們還是很有來頭。”什麼破來頭,不就是舊日裡的ping頭嗎。我聽了也開始抓耳撓腮,惶惶不可終日,痛定思痛,決定釜底抽薪。一到週五,我就迫不及待地趕回晉陽。臨走前,我很盡責地去了趟百貨公司,買了江懷葉喜愛的小火車。
到了家,只有葉仲修獨自在家,趙允芝帶著江懷葉出門還沒回來,而葉容寬說是又有飯局不回來了。我心中有些落寞,好歹我每日積極問安,而一禮拜才回來一次,他怎麼也不重視。葉仲修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和藹可親地問了問我的工作情況,最後才說:“容寬這禮拜工作很忙,都沒在家吃過一次飯。”我點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不多時趙允芝抱著江懷葉進了門,這孩子一個禮拜不見就又長大了不少,見到我也一反常態要我抱,我有些激動,到底是我身上的肉。我忙不迭地拿出給他買的小火車,不過好像他興趣缺缺。趙允芝看到笑呵呵地說:“小懷江現在喜歡拼圖了。”很有朝秦暮楚的嫌疑。
等葉容寬回家時,我正和江懷葉爭搶一塊拼圖。
“你也好意思和孩子搶。”面色泛紅的葉容寬在我們面前坐下,拿過我手中的拼圖遞給了江懷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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