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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許水珠甚至還濺落到陸時洲臉上，可是還不夠、還不夠。

手上沾著的鮮血永遠也洗不掉，從唇齒間一直蔓延的血腥味持續刺痛著陸時洲的神經。

比起男人，陸時洲才是罪魁禍首，才是當年害死學校流浪貓的人。

無數的自責佔據了陸時洲所有的思考空間。

直至，敲門聲響起。

咚咚作響的聲音持續傳來，好像等得不耐煩，門外的人甚至還高喊了好幾聲。

&ldo;陸時洲!你在家嗎陸時洲!!&rdo;

沈明煙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入房間。

陸時洲怔怔盯著鏡中的自己數秒，方察覺到不是幻覺。

門口的聲音……是真的。

洗手這道程式在開始了四十多分鐘後，終於被按下暫停鍵。

沈明煙手臂剛抬到半空，擋著的門終於被開啟。

陸時洲像是被吵醒，雙目還未適應迎面而來的光亮。

他下意識閉了閉眼。

&ldo;陸……陸姨說她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但是你都沒接。&rdo;

知道沈明煙就住在陸時洲對門，陸問秋只能暫時拜託沈明煙幫忙。

寬厚的大衣擋住了被水珠泅濕的襯衫，陸時洲輕輕&ldo;嗯&rdo;了聲。

&ldo;剛剛睡著了，沒聽見。&rdo;

沈明煙遲疑著：&ldo;那你的手……&rdo;

搓得通紅的雙手是謊言最大的敗筆。

陸時洲面色一凜，忙不迭縮回手：&ldo;沒事，之前不小心燙傷了。我還有事，今天……&rdo;

喉結滾動，陸時洲皺眉，&ldo;今天謝謝你，再見。&rdo;

空氣中只剩下房門的緊閉聲。

沈明煙不明所以，盯著門看了幾秒，最後訕訕回了家。

……

知道陸時洲又開始吃藥後，陸問秋擔憂不已，時不時還會給陸時洲撥電話。

醫生給的藥逐漸喪失效果，又一次提出加大藥量時，心理醫生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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