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3 頁)
隊中,千多騎先是小跳慢跑,到得校場空曠處,開始表演合縱搏殺,全隊衝刺,馬上騎射等諸多技藝。
這一隊騎軍果然是張俊所部精銳,千多騎戰馬與騎士都是訓練有素,行進後退紋絲不亂,極有章法。騎射時,也絕沒有箭不中靶的情況發生。
待他們操練完畢,張俊卻到得秦檜身前,向他笑道:「大人觀馬軍如何?」
他如此擠兌,秦檜也不同他計較,只微笑答道:「不錯,將軍所部馬軍,是六路中最為精銳,依秦某看,不需要仔細甄別,悉數留用就是。」
「好,相公高見,哈哈!」張俊乾笑幾聲,緩步退下,心中甚是得意。
秦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又令道:「馬軍退下,步軍操練!」
待馬軍退讓出場地,一隊隊步卒開始依著各式陣圖,開始準備操練。
秦檜伸手止住,令道:「不必操練陣圖,依我的法子來試。」
說罷,揮手招來幾個樣兵中的輕健矯捷者,厲聲令道:「好生去做!」
這些他親自挑選的樣兵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立刻一起躬身,暴諾道:「是,遵大人令!」
除了秦檜左右心腹外,其餘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待這幾個樣兵縱身到校場中,秦檜方道:「分批列隊,各人跟在他們身後跑。」
張俊怒道:「這是什麼考法?不看刀法,不看箭法,只看能不能跑?」
秦檜先不理他,連聲發令。下令諸將開始分隊,準備跟著跑步。待場中人慌馬亂,亂成一團跑將起來,他一邊看著煙塵滾滾,一邊向張俊笑道:「刀法箭法自然要考。不過軍人打仗,敵人跑的時候要不要追?我軍不幸落敗,跑不過人是降還是死?若是連跑也不能跑,還當什麼兵?」
張俊張大嘴巴。滿腔怒火,很想駁斥他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只是他也是統兵大將,卻無論如何,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地話雖然新鮮,卻很是有理。並不是無理取鬧。
他默不作聲,只得與秦檜一起。關注著校場中的情形。
這一試。雖然是分批進行,卻是很快試出了大量跟不上樣兵腳步的弱者。同樣是全身束甲。那些樣兵跑完全程,一個個仍然是氣定神閒。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雖然有相當數量的軍士也是如此,卻是有大批士兵,累地口吐白沫,才能勉強跟上。
掉隊的,癱倒在地不能再跑的,甚至暈倒在地,急需救治的,比比皆是。
張俊臉上氣地鐵青,只得向秦檜力爭道:「大人,這樣一試,最少有兩三千人跟不上,難道他們都不要了不成?」
秦檜卻是氣定神閒,笑答道:「這自然不成,跑不成的也有勇士,下面還得再試。」
其實若是換了別的軍隊,秦檜也未必精心挑選最善跑的,又親自吩咐樣兵努力快跑,自然也不會有這樣大批的軍人跟不上腳步。正是因著這張俊態度跋扈,他才特意如此。
跑步之後,再是試驗力氣,再是校驗刀法槍法箭法,校場內折騰的雞飛狗跳,人人爭先,個個賣命。
當兵吃糧雖然不是件易事,在宋朝卻是遠遠強過做一個農夫,雖然兵兇戰危,總算是能養家餬口,若是不合被淘汰出軍,斷了生計,可就慘過現在了。
秦檜自清早入營,一直折騰到日暮西沉,將張俊全軍折騰個不休,哪怕是最強壯地將士,也是感覺很難支撐。鬧到最後,終是因張俊所部果然強悍,只是淘汰出千多名不合格的將士,在諸路兵馬中,已經是極少。
在張俊而言,這已屬過多。只是對方考校方法獨到,很是認真,他也無話可說。唯有場中千多將士,面臨著全被淘汰地命運,卻是臉色大變,群情激憤。
他們全數簇擁上前,不敢圍住秦檜,只得遠遠一起跪下,一起求情哀求,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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