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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孩子把老頭圍住, 她們兩個半大的少女在其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顧西月臉頰發紅，眼睛閃亮亮的, 一眨不眨地盯著只肥兮兮的蠢萌灰兔子。&ldo;它好可愛。&rdo;她輕聲說。

清平不覺得那隻公兔子可愛，她忍不住想起了兔子的很多習性, 比如全年無休的發情、愛噴尿、喜歡在瓷磚縫隙打洞。

她打了個抖, 走到老頭身前買了十塊錢的圈, &ldo;那就試試吧。&rdo;

顧西月偏頭親了她一口，無視周圍唏噓，&ldo;清平最好了。&rdo;

她踮起腳，瞄準那個灰兔子，用力扔了過去。竹圈撞在兔籠上，被壓成一個橢圓，然後彈了出去。

顧西月氣惱地跺跺腳，清平長鬆一口氣。

&ldo;對不起，&rdo;顧西月聽見氣聲，以為她是因為浪費錢而嘆息，於是低垂著眼，小聲說：&ldo;我以後不會這樣了。&rdo;

清平詫異地看著她，半晌反應過來，笑著說：&ldo;我只是有點遺憾，那隻兔子挺可愛的，剛剛你就差一點就能套中了。&rdo;

顧西月聽了，馬上眉開眼笑，&ldo;我一定會套中的!&rdo;

她一次一次丟得越來越準，看得清平心裡越來越慌。

到最後一個時，顧西月手裡的竹圈筆直往兔籠套去，她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ldo;看吧，這次一定會中。&rdo;

清平忙在心中喊：&ldo;系統、系統!玉衡星君!&rdo;

竹圈突然在空中墜下，套中一個兔子燈。

顧西月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喃喃：&ldo;這怎麼會?這不符合物理常識，老闆，你是不是在圈上動手腳了?&rdo;

清平忙拉住她：&ldo;沒事、沒事，兔子燈也挺好的。&rdo;

顧西月還是覺得不對勁，口裡念著拋物線、加速度、x=at2，就差蹲下身子在地上解個物理題了。

老闆也震驚於那圈不合常理地落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

清平嘆了口氣，湊近少女的耳邊，慢慢說了句：&ldo;我很喜歡，可以把它送給我嗎?&rdo;

顧西月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她偏過頭去，小聲嘟囔：&ldo;可是買的話只要兩塊錢……&rdo;

&ldo;可它是你套中的，世上獨一無二，在我心裡也是，天下無雙。&rdo;

顧西月眼睛亮閃閃，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也不再抱怨什麼，臊紅著臉走過去，乖乖拿起了那盞兔子燈。她左右撥弄了半天后，笑著說：&ldo;清平你看，它和路邊兩塊錢的燈不相同，按這個開關，它會叫。&rdo;

她按下那個開關，一首粗糙帶電流聲的生日歌響了起來。不知道男女的聲音在反反覆覆地唱著一句&ldo;happy birthday to you&rdo;。

聽了三十秒，她臉上嫌棄的表情越來越深，最後一把關掉音樂，嘴角抽了抽，&ldo;至少、至少無聊的時候能聽聽。&rdo;

後來她們把這盞身價莫名漲了五倍的兔子燈插在玄關口，每次一進門，就能聽見它歡快又刺耳的歌聲，還有五顏六色閃花人眼的燈光。每次顧西月都會嫌棄地走過去，把它狠狠關掉，抱怨道：&ldo;難聽死了。&rdo;

但是過了大半年，她們還是沒換。

清平盯著這盞兔子燈，嘴角輕輕揚起，手摸過去按下音樂開關，認真聽它唱著歌，臉上有些懷念。

謝母拿著傘走了過來，&ldo;清平?&rdo;

清平關掉燈，&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