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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常規的，還是事後的。這也是被文昭養成的習慣，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不讓我吃。

可總是用小雨傘，難免有些不方便，為了這個，我曾經主動問過他：&ldo;要麼我吃藥吧，總歸方便些。&rdo;

他說：&ldo;避孕是男人的事，不是女人的事。再說，你吃藥我也不放心。&rdo;

我有點奇怪，&ldo;不放心什麼？安全係數低？&rdo;

他抱著我說：&ldo;避孕藥吃多了，首先對你身體不好，其次生出的孩子可能會不健康。那等我們想要孩子的時候，該怎麼辦？&rdo;

我扭過臉看著他，&ldo;你想要我給你生孩子？&rdo;

他的手一路向下，來到我平坦的小腹，嘆了口氣，&ldo;你還太年輕了。小夏，等再過幾年，你就給我生一個。你先給我生個男孩，過一年，養養身體，再生個女孩。以後哥哥照顧妹妹，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rdo;

哪個男人會讓剛認識三個月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他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一句枕邊玩話，要麼就是這男人其實是個同性戀，想讓這個女人做代理孕母。

文昭不像是瘋了，性取向也正常，即便不正常，他也不缺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所以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我說：&ldo;好啊！可萬一我先生的是女孩，後生的是男孩，那該怎麼辦？&rdo;

他說：&ldo;沒關係，那就弟弟照顧姐姐。&rdo;

&ldo;萬一我生的是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呢？&rdo;

他想了想，很認真地說：&ldo;那也沒關係，哥哥照顧弟弟，姐姐照顧妹妹。&rdo;

&ldo;那萬一……我生出兩塊叉燒怎麼辦？&rdo;

文昭的爪子狠狠抓住我的腰，咬牙切齒，&ldo;那我就給你塞回去，重生！&rdo;

有水打在手上，我驀然回神，看到窗外的柳枝還在隨風飄蕩，天色有些暗淡，應該快下雨了。

可屋子裡怎麼會下雨？

我轉過臉，看到玻璃窗上映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那是一張流淚的女人臉。

我用手揩掉臉上的淚水，對自己說：&ldo;楚夏，你哭什麼？他都不心疼你了，你還哭什麼？他都不喜歡你了，你還哭什麼？他這麼討厭你，討厭得恨不能讓你去死，你還哭什麼？&rdo;

你還哭什麼呢？

第六章：你認真，是因為你要臉

凌靖買藥回來的時候，護士正在給我打吊針，說是消炎用的。

我問護士要打幾瓶，她說因為我的傷口比較深，所以每天要掛六瓶生理鹽水，連著掛五天。傷口每天要清洗上藥，平時要保持乾燥，不能碰水，這些日子最好不要洗澡。

護士走了之後，凌靖把藥拿出來，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吃完藥之後，問他：&ldo;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rdo;

他又坐回之前的椅子上，從袋子裡掏出一本攝影雜誌，看來是早有準備，一邊翻，一邊漫不經心地說：&ldo;拆了線就能出院了。&rdo;

&ldo;那什麼時候能拆線？&rdo;

&ldo;半個月吧。&rdo;

我看著頭頂掛的吊瓶，說：&ldo;不用那麼久吧？我打完這五天的針，消了炎，應該就沒事了。剩下的時間回家養著就成了，半個月之後，我再過來拆線，也可以吧？&rdo;

凌靖放下手裡的雜誌，斬釘截鐵地對我說：&ldo;不行！小夏，你自己一個人在家，你會餓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