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2/3 頁)
又是自低階暗探做起,對他來說,&ldo;管控自己的心緒,不使喜怒形於色&rdo;,理當就如習武之人必先學扎馬步一般,是最最初級的本領。
若連剋制自己的情緒都做不到,他怎麼可能在臥底奴羯五年後,成為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英雄?
他回京這三、四年來,即便是朝中最最看不慣他的言官們,在談及他的心性品行時,也不得不中肯地說一句:此人可謂&ldo;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rdo;,若行事能多些圓融餘地,少些狠辣冷厲,倒也擔得起&ldo;君子&rdo;二字。
更有刻薄者曾言:若有人突然莫名其妙衝出來,一頭撞死在嚴大人面前,只怕眾人也不可能窺見他驚怒失態的模樣。
&ldo;可方才在議事廳,他偏偏就暴跳如雷了,就咆哮得響徹雲霄了,你猜是為什麼?&rdo;雲照笑得直抖腿,只恨此刻自己手上缺了一把瓜子。
真是一場好戲啊。
月佼撓了撓頭,訥訥求教:&ldo;為什麼?&rdo;
&ldo;嚴懷朗為人如何,你當比我看得更清楚,他是那種&l;下屬同僚生入死,他卻以齷蹉心思去惡意揣測&r;的敗類嗎?&rdo; 雲照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笑得頗為智慧。
&ldo;自然不是!&rdo;月佼猛地搖頭。
雲照聳聳肩,&ldo;那不就結了。&rdo;
只是一男一女兩位同僚,在出差事的過程中迫於形勢,住在同一間房內,類似的情形以往又不是沒有過,右司上下早都習以為常,即便嚴懷朗是因月佼發了醋,那也不至於就失控到當眾鬧起來吧?
他方才那動靜之大,想必連監察司院內的耗子都聽到了。
這頓反常的咆哮大概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右司,大家即便未必完全清楚在沅城發生了什麼,也必定能從許多蛛絲馬跡中猜測一二。
以往都不過問這種事的人,今日卻突然炸毛,而事情的起因只是&ldo;月佼與紀向真在出差事的過程中同住一間房&rdo;,但凡腦子活絡點的,都能推斷出事情大約與月佼有關。
很顯然,月佼遲遲不肯給名分,嚴大人忍不住開始積極自救,今日趁勢就大張旗鼓在這小姑娘身上蓋章了呢。
只是,未免也陰險得太迂迴、太隱晦了些,不愧是嚴大人啊。
&ldo;什麼就結了呀?我沒明白,&rdo;月佼面上緋紅,卻還是忍不住虛心求教,&ldo;這和你猜出我……不給他名分,有什麼關係?&rdo;
雲照揉了揉她的腦袋,飽含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對月佼道,&ldo;自己想,想不明白,就請直接去問本尊,我可不做這多嘴的壞人。&rdo;
因明日休沐,月佼散值後便回官舍換了官袍,就去嚴懷朗那頭,找他一道陪自己回絃歌巷。
她明白他今日既被醋到了,自己少不得要花些心思哄一鬨才行。
雖當時她與紀向真,一個睡的床榻,一個睡的地板,可說是問心無愧;她也相信,嚴懷朗醋歸醋,卻絕不會不信任她。
只是,將心比心地說,若她突然聽聞嚴懷朗與旁的女同僚共住一間房,即便知道是為公務,知道是不得已,心中也難免會不舒服的。
她雖還沒有想要這樣早就成親,可在心裡已經認下這個人,自然也該對他好些的。
因心下有了計量,月佼一進門就將嚴懷朗給撲到牆上了。
嚴懷朗端著滿臉驕矜,瞥著面前將自己抵在牆上的小姑娘,酸唧唧地抱住她,&ldo;我這第二任&l;男寵&r;,是要被扶正了嗎?&rdo;
&ldo;沒有候補,就你一個。&rdo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