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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少見的怒火滔滔,她心中並不覺得害怕,甚至有點想笑。
她可憐的心上人喲,只怕此刻連骨頭縫裡都是醋味。
此時聽得紀向真這多餘的補充,她心中想,這一世的紀向真若不幸又英年早逝,那必定就是死於話多無疑。
果然,嚴懷朗沉吟片刻,徐徐開口道,&ldo;你倆先自去忙吧。&rdo;
他的目光所指,是月佼與雲照。
原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紀向真面色大變,欲哭無淚地眼睜睜看著月佼與雲照相攜離去,還雙雙投給他&ldo;你自求多福&rdo;的眼神。
直到議事廳內只剩下嚴懷朗與紀向真二人後,可憐的紀向真也沒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招來這口黑鍋的。
房是雲照訂的,那簡單粗糙的局是根據謝笙大人的命令,大家一起拍腦袋想出來的,怎麼到末了卻只有他一人挨訓呢?
&ldo;坐下,有事問你。&rdo;
紀向真搖搖頭,顫巍巍的笑意略顯狗腿:&ldo;站、站著就行。&rdo;
嚴懷朗也不勉強他,只是淡淡又開口道,&ldo;這事畢竟不對,你自己想想該怎麼收場吧。&rdo;
哪裡不對了?!
即便當真有哪裡不對,那也是大家一起出的錯,月佼有份,雲照有份,連江信之和謝笙大人都有份,憑什麼是我來收場?!
紀向真在心中咆哮辯駁一大通,口中卻只能弱聲弱氣道:&ldo;那不然……我抄一卷《大縉律》?&rdo;
見嚴懷朗仍舊冷眼相對,他只能含淚再補充一條:&ldo;再加,我明日上演武場接受十位同僚的毆打……不,挑戰?&rdo;
嚴懷朗輕哼一聲,正色道:&ldo;偃武修文,方是武官之道,很欣慰,你終於領悟到這個道理了。&rdo;
你欣慰個……!不知道你發的哪門子邪火,分明就是想整我,說得那麼高深做什麼!紀向真淚目腹誹,卻只能點頭稱是。
出了議事廳後,雲照與月佼並未立刻回到小書院,只是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默契地溜到藏書樓後的無人的牆根下。
各懷心事地兩人面向而立,似是即將展開高手之間的生死對決。
雲照雙臂環胸,淺淺一笑,率先發難:&ldo;總覺得,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do;
方才嚴懷朗那通邪火來的莫名其妙,紀向真那傻瓜呆一直雲山霧罩的,可雲照卻立刻醍醐灌頂了。
心虛的月佼點點頭,強撐著弱弱的氣勢應道:&ldo;我也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被你發現了……&rdo;
兩人言辭間機鋒往來,誰也沒將話挑明,可這一來一往之下,該問的已問,該答的也答了,可謂盡在不言中。
&ldo;不過我又覺得,我似乎比你多發現一件事情。&rdo;雲照瞭然一笑,賊兮兮又道。
誒?月佼茫然又訝異地望著她。
雲照低下頭,腳尖踩了一顆小石子滾來滾去,哼哼笑著,肩膀抖個不停。
&ldo;什麼什麼呀?&rdo;月佼到底沉不住氣,紅著臉走過去搖著她的肩,&ldo;說!快說!&rdo;
雲照越想越好笑,最後索性前仰後合地一通哈哈哈,直把好奇的月佼急得直跺腳,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笑問:&ldo;你還沒肯給嚴大人名分,是嗎?&rdo;
&ldo;這、這是怎麼看出來的?&rdo;月佼傻眼了。
嚴懷朗自幼承教於其外祖父高密侯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