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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嘴硬的,輸了就是不認。
公子喜雖然拂袖而去,其他人卻也是聰慧之人,對儒學雖然不是很瞭解,卻早已看出誰勝誰敗,只覺公子喜毫無風度,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只要是稍有氣量便不該說出,而劉桑雖然出身較低,卻頗有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
恆遠求向賈屈庭使了個眼sè,讓他去安撫一下公子喜,畢竟公子喜來自中兗王室,乃是貴客。其他人則繼續飲酒聊文,而原本並不怎麼讓人注意的劉桑,被敬酒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酒過三巡,恆遠求道:“公子喜雖有不足之處,但儒家在先秦時畢竟是當時的兩大顯學之一,始皇帝一統六國之前,更是達至巔峰,許多墨者棄墨習儒。現在他們重建儒字,或有可能再現當年輝煌。”
樓玄觀卻搖頭道:“難說,經籍殘缺不全,現在雖然暫時齊心,但時間一長,終會導致觀點各異,生出派系,彼此爭執。想我道家便是如此,當年雖不及儒墨二家,卻也從者如雲,先秦後期更是隱隱有超越墨家,與儒家並稱兩大顯學之勢。及至大秦崩潰之後,始皇帝焚書坑儒、毀法滅道,連一本《道德經》都難以找全,雖收集各類殘篇,重建道門,但因經籍雜亂,殘章缺句,導致每個人的解讀各不相同,相差極大,最終分裂成七宗,彼此內鬥不休,道門之興,遙遙無期。”
劉桑心中一動,停下酒杯,訝異地抬頭看去:“《道德經》沒有傳下來麼?”
樓玄觀嘆道:“《道德經》乃是我道家之瑰寶,分作道經三十七篇,德經四十四篇,共有五千字之多。我道家典籍莫不是以此經為基礎,發展而來。但現在傳世的僅有一千餘字,我道門七宗,都只能圍著這一千字進行解讀,而先秦時傳下的許多經解,亦有多處無法讓人看懂。”
聽到《道德經》三字,劉桑的腦海中像是被觸動一般。他道:“不瞞樓兄,在小幼時于山間砍柴,曾遇一長鬚老人,其歲不知多少,坐於溪邊看魚蝦嬉戲,經年不動。在下心中好奇,心裡想著莫不是神仙不成?於是時常為他拂去身上落葉與塵埃,有一rì,那老人突然動了,問我可要跟他學字?從那以後,我便跟他讀書認字,再後來,他傳了我一篇五千字的經文,不知所蹤。”
胡翠兒眨著眼睛:“你說那老人坐在溪邊一年多,不吃不喝,動也不動,難道不曾餓死?”
樓玄觀道:“我道家傳有服氣辟穀的吐納之法,那老者莫非是我道家之人?不過能夠辟穀經年,只怕已是地仙中人。不知那五千字的經文,劉兄弟可還記得?”
劉桑道:“自然記得。”讓人取來筆墨,坐在那裡,揮筆寫就。
五千多字的內容,自然要寫好幾張。劉桑寫完一張,小珠捧到樓玄觀面前,樓玄觀接過,看到上面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不由立時動容。
及至劉桑越寫越多,樓玄觀一張張看去,更是雙手發顫,滿臉驚喜。
道家經籍雖然也像其他各家一樣,失佚嚴重,但僅從那殘缺的一千多字和一些經解,他便已是看出,手中這些,竟是完完整整的《道德經》。
其實在劉桑的上一世,《道德經》雖被稱作“中華文華之瑰寶”、“凝結了華夏智慧的絕世之作”,但畢竟有五千字之多,劉桑也不曾認真讀過,更談不上背誦,除了那句人人皆知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它一句也背不下來。
但剛才樓玄觀方一說到道德經,不知怎的,整篇文便一句不差的浮現在他的心頭,而他也馬上醒悟過來,傍晚時在夢裡夢到的那些字句,竟然全是出自《道德經》。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無為而有以為。
劉桑將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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