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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一個人，太累了。&rdo;她說著聲音又低下來，像是躲在被子裡，悶悶的，有點難過的樣子，&ldo;我好像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只能等著你來，你太辛苦了。&rdo;

王鉞息笑了，好像那些火辣辣的傷和烈灼灼的眼神都不疼了一樣，僅僅是她能體味到自己的好，他就已經足夠滿足了。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兒，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ldo;怎麼會。你是我的小公主啊，我要保護你。&rdo;

滕洋卻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樣子，&ldo;可是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rdo;

王鉞息連忙否認，&ldo;一點也不。笨蛋怎麼可能被我喜歡。&rdo;她是他的小傻瓜。

&ldo;可我就是個笨蛋。&rdo;滕洋著急了。

王鉞息哄她，&ldo;就算是笨蛋我也喜歡。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啊。不許胡思亂想。&rdo;

&ldo;我好害怕。&rdo;滕洋蜷在被子裡，像只小松鼠。

&ldo;成績的事。&rdo;王鉞息猜測。

&ldo;嗯，還有，好多事。&rdo;滕洋一時也說不清楚。那種彷彿不該被神眷顧的無措感。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得到了一個金幣，卻害怕只是幻想一樣。

王鉞息只是說，&ldo;我會保護你。&rdo;

滕洋輕輕握著胸前的海豚，聽說，男孩子送女孩海豚，意思是，我會保護你。

&ldo;王鉞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ldo;沒關係。我們來一起想辦法。先把學習的事弄好，其他的，以後再說。&rdo;

滕洋的心不安地跳著，&ldo;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哪裡不好。&rdo;

&ldo;我們明天不去圖書館了，我以前的畫室空著，我們去那裡自習。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會的，我都教你。小洋，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就算偶爾落下也沒關係，我們慢慢補上。中考還早，只要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沒有關係。&rdo;

&ldo;你會和我考一所中學嗎？&rdo;

&ldo;會。&rdo;

&ldo;會和我考一所大學嗎？&rdo;

王鉞息沉默。

滕洋的呼吸一下子就難過起來。

王鉞息措辭了一會兒，才道，&ldo;幾年以後的事，太遠了。我目前能考慮到的，就是這麼多。我們還太小‐‐&rdo;

&ldo;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你會一直喜歡我嗎？等上了鴻遠班，有那麼多比我優秀的女孩子，她們成績又好，懂的又多。你還會喜歡我嗎？你會嫌我嬌氣，覺得我煩嗎？你會不想再和我在一起嗎？如果我沒有考上鴻遠班，你會對我失望，討厭我嗎？你會對別的女孩子說喜歡她嗎？&rdo;她有太多太多的為什麼。

他只是說，&ldo;我們一起努力，你會考上鴻遠班的。&rdo;

她的心，一下就難過得沉下去。

隔著手機，他好像能明白她的心跳，他輕聲，但是，堅定地說，&ldo;小洋，我沒有想過三年以後，五年以後，一百年以後。也沒辦法去想。很多東西，時移世易，都不會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只知道，我喜歡你。現在的我喜歡你，所以，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用我的一切保護你，絕不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你也不許胡思亂想，因為，一想到你因為擔心我不喜歡你而焦慮難過，我會比你更難過。你這麼喜歡我，所以，不許做讓我難過的事。&rdo;

滕洋想了好久好久，終於道，&ldo;王鉞息，我真想，永遠永遠不長大。&rdo;有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