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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後疼得難受，顧勤一看他，卻依然手貼褲fèng站得筆直。顧勤手裡握著戒尺，&ldo;有些東西，一日差，十日補。不怕你自暴自棄，就怕你補得過了。&rdo;

王鉞息默默品味著身後的疼痛，想著他的話。

顧勤道，&ldo;尤其是數學的題目。她不是不會做，而是不能做對。似是而非，通篇寫滿，卻因為思路的混亂丟掉一半。物理也是，不是不懂，而是一知半解，一做題，就掉入陷阱。化學自然也跑不掉。&rdo;

王鉞息分析滕洋的試卷，倒的確是這樣，沒有什麼題是她真的不會的，相反，還都寫得到，自己簡單一講，她都明白，可就是不得分。他和滕洋都著急。王鉞息看顧勤，&ldo;這種情況，怎麼辦？&rdo;

顧勤左手給了個手勢，王鉞息咬住唇，又一次轉過去。

轉過身，就是疾風驟雨似的五連擊，整個戒尺貫穿臀部，一模一樣的位置，新傷疊著舊傷的五下，疼得他腿一直打抖。

打完了，顧勤只說了三個字，&ldo;沒辦法。&rdo;

&ldo;老師‐‐&rdo;王鉞息急了。

顧勤淡淡的，實在要想，特別簡單，但只能試試，&ldo;從現在開始，不做新題，收集她所有的錯題，從第一章開始，不給任何提示地，讓她自己做。錯了，再做，錯了，再做。所有的過程，不給提示，看看什麼時候能夠調整出思路，找到手感。&rdo;

說完之後就掃他一眼，&ldo;你只有十天，可她有幾十本書，幾百張題，說到底，一切，靠毅力。&rdo;

王鉞息想了好久，&ldo;我試試。&rdo;

顧勤輕輕點了下頭，&ldo;很多東西，終點都很漫長。&rdo;

王鉞息不知道，他是說努力能看到的成果，還是關於他的愛情。

&ldo;還有五下。&rdo;他背轉身。

顧勤靠著書桌，&ldo;手。&rdo;

王鉞息一怔，顧勤道，&ldo;你不是喜歡掌控一切嗎？讓你知道知道，手掌握得太緊了，也是要疼的。&rdo;

王鉞息側臥在床上，手掌一開一合，一放一握，顧勤說得沒錯，真的，是疼的。

輾轉反側。

&ldo;把你們的未來當成是你們倆的事。&rdo;

王鉞息在心裡想著。

小洋，她可以嗎？她已經，那麼累，那麼累。

簡訊鈴聲。

王鉞息擰開了床頭燈，滕洋的，&ldo;睡了嗎？&rdo;

王鉞息打了很長的一段字，卻終於直接撥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ldo;餵。&rdo;

&ldo;餵&rdo;

&ldo;沒打擾到你吧，爸媽會不會罵？&rdo;

&ldo;不會啦，他們都睡了，我房間門鎖住了。&rdo;

&ldo;小洋，累不累？&rdo;王鉞息輕聲問，他的聲音很溫柔，有一種，特別把你放在心裡的味道。

滕洋小小聲的，&ldo;有一點點，還好。&rdo;

&ldo;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自習吧。&rdo;他握緊自己的手。顧老師其實手下留情，並沒有打得太腫，只是依然會痛。

&ldo;你不是有事嗎？&rdo;滕洋小聲問。

&ldo;嗯。本來以為抽不出空的，處理完了。&rdo;王鉞息沒有過多解釋。

&ldo;沒關係的。你不要太累。&rdo;她又想了想，&ldo;嗯‐‐是我們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