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3/5 頁)
“呀……呀……”慘呼聲起,那些暗伏的箭手們顯然沒有料到紀空手會有這麼一手,閃躲不及之下,已有人中箭倒斃。
紀空手手腳並用,如猿猴般直竄樹梢,他沒有再去留意這個天井,而是準備向房頂縱去。他的目光像捕食的蒼鷹般敏銳,亮若寒夜裡的明星,幾縷淡淡的殺機透射虛空,去尋找著可供自己逃遁的路徑。
“呼……”他的雙足點在斜斜的枝丫之上,借這一彈之力,如大鳥般橫掠兩丈,穩穩地落在了屋瓦上。
屋瓦上沒有人,空氣中也不見有絲毫的異動,但就在紀空手的腳尖落在瓦面的剎那,他的心神突然跳了一下,警兆立生。
他不敢有半點的停頓,腳尖一點,繼續俯衝,在他的腳後屋瓦上,突然一分為二,無數道箭矢穿瓦而出,緊緊地迫著他的腳底而來。
敵人原來潛藏在屋中,似乎算計到了紀空手會上樹登房,所以瓦上一響,他們的攻擊便驟然發動。
但紀空手的反應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想,等到他們的弓弦響起時,紀空手已跳上了另一棟樓的房頂。
他的身形極快,在內力的催逼下,幾乎達到了速度的極致。暗黑的屋瓦如一張張巨獸的嘴,在他的腳下不斷地衍生變化,豆大的雨珠依然傾灑個不停,濺出朵朵悽豔得讓人心寒的白花。
當他竄出第七步時,至少已離天井足有二十餘丈的距離,他知道危險尚未過去,只能拼命逃亡,可是當他竄上一幢高樓時,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因為在他的正前方,出現了三道人影,就像三道不可逾越的山樑,橫亙在他的面前,封鎖了他前行的去路。
紀空手只有止步,因為他看出了這三人絕對不同於先前的那些殺手。這三人的站位都有些特別,相互間的距離也非常適度,無論紀空手選擇向哪一個方向突破,他都必須面對這三人的聯手攻擊。
而更令他心驚的是,這三人手中所持都是一種叫做“禪杖”的武器,能使這種兵器的,內力通常都不會太差,而以他目前的狀況,所存的內力不敢再有太多的消耗,否則他將虛脫致死,無力逃亡。
但紀空手的臉上始終不顯慌亂,反而露出寧靜似水的微笑,他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問了一句:“三位一定姓寧,是也不是?”
這三人的神情都露出一絲驚愕,想不到紀空手會在這個時候説起話來。
“你何以會如此肯定?”其中一個老者似是心存疑惑。
“我不僅如此肯定,而且還知道你就是寧戈,問天樓的四大家臣之一!”紀空手笑了,臉上顯得極為神秘。
“沒錯,你的眼力不錯,希望你不要作無謂的掙扎。”寧戈點了點頭,相勸了一句。
“如果你換作是我,你會怎麼選擇?”紀空手反問了一句道:“放下武器是死,不放下武器也是死,與其如此,我為什麼不搏一搏?”
“因為你已經沒有搏的機會了。”寧戈無情地點明瞭一個事實:“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打個比方説,此刻的你已是強弩之末!”
“事實真的如你所説嗎?”紀空手的眼中閃出一絲不屑的神情,任何人看在眼中,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透發出來的一股自信。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還……”寧戈的眼裡多了幾分同情而憐憫,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他似乎更想表現出一種強者的寬容,可是他錯了,他的話還沒有説完,就不得不就此打住,這一切只因為紀空手手中的刀。
刀有的時候未必像刀,而更像一道閃電,閃電的美麗在於它的突然,在於它存在的時間短暫。正因為它出現的時間太短,所以人們無法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只能在記憶中去追憶它的美麗。
紀空手的刀一出手時,寧戈便有了一絲的後悔,他本不該分神與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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