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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這兩人再次撲來的時候,他覺得這兩人實在是有些可怕。
可怕之處就在於這兩人竟是亡命之徒,採取的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這讓紀空手想起了汪別離,只有問天戰士,才會有這種敢於輕視自己生命的勇氣。
這兩人雖然不怕死,卻絕對不是送死,他們只是想用自己的生命與別人的生命相搏,是以一出手便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一個人倘若不怕死,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感到頭痛的事情,何況是兩個亡命之徒?但紀空手似乎並不覺得這是讓人頭痛的事情,不僅不退,反而挺身相迎。
這實在有些出人意料,也不像是紀空手的行事風格,但是這一次紀空手似乎鐵了心,倒想看看誰比誰更不要命。
他要的就是這股狠勁,這份無情,如果他沒有這些東西,霸上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明白這一點,是以手中的刀一出,他已是義無反顧。
那兩名問天戰士顯然沒有想到紀空手會用這種方式出刀,更沒有想到紀空手會比他們更不要命。他們的打法本是不要命的打法,可是當他們看到紀空手的眼睛時,他們竟然有了一絲恐懼。
紀空手的眼睛裡面什麼都沒有,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正因為什麼都沒有,反而讓他們感到了一種迷茫,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但紀空手的刀卻十分地無情,以最簡單的方式迎向了對手。他沒有對著兵器,只是對人,刀路清晰,直指敵人的咽喉,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殺了對方的同時,也無法避免被殺的命運。
這已不是較量武技,而是鬥狠、拼命。
那兩名問天戰士的瞳孔強烈收縮,臉色數變,似乎都為紀空手的瘋狂而感到了莫大的恐懼,終於發一聲喊,向兩邊縱退。
他們怕了,本是不要命的他們,竟然怕了另一個不要命的人,這是不是有些可笑?
其實這不可笑,沒有人會真的不要命,紀空手懂得人的心理,是以他贏了這場賭局。
他本可以不去拼命的,以他的武功,要對付這樣兩名殺手並不困難,可他最終還是選擇這樣做了,不為什麼,因為他需要刺激。
經過了長時間的激戰,他的反應與感官已近乎麻木,同時他的激情也正一點一點地在消失。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想突出重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刺激來保持自己高度的敏感與注意力。
正因為如此,他敏銳地感覺到,有十幾名殺手在夜色掩護下,正不緊不慢地四下散開,向自己合圍而來。對方並不急於向他靠近,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讓紀空手心中一驚,突然心生警兆。
這是他的直覺,一種高手的直覺,這種直覺通常都非常準確,這讓他意識到了一股危險與殺機。
陡然間,“嗤……呼……”之聲大作,悶雷隱起,數十道暗影似幻似滅,劃破了整個虛空,從不同的角度劃出各種不同的弧線向紀空手撞來。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紀空手!
而這些暗影都是箭,要命的快箭——要紀空手的命!
紀空手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的時間,只能閃避,在最短的時間內向天井中的一棵老槐樹上竄去。
他的人一進入天井,就注意到了這棵頗有年齡的老槐樹了。這戶人家在天井裡種下這麼一棵樹,是為了遮擋風雨,是為了遮陰蔽陽,同時也是為了增加幾分雅趣,但此刻它在紀空手眼中,卻成了溺水時救命的稻草,因為他可以利用這棵樹來遮擋這些要命的勁箭!
“噗……噗……”之聲不絕,槐樹在勁箭的撞擊下,震晃不停,枝葉簌簌直響,落了一地。
紀空手只在樹後停留了片刻,然後手按樹幹,陡然發力,那些射在樹上的箭矢突然倒震而出,以驚人的速度向四方標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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