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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問道:“怎麼樣,盼朝把那胡姬帶到下邊盤問,問出什麼沒有?”
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頭,盼朝腦海裡卻滿是剛兒在酒肆裡那年輕姑娘的臉模子,吃大檔頭這麼一問他眼神微閃,抬眸略略笑道:“是這麼的,才裡頭那丫頭叫和齡,前不久打關外來的。胡姬經不住嚇唬,哭哭啼啼什麼都說了,原來那叫和齡的丫頭此番來京是為尋親來的——”
“知道尋誰麼?”祁欽打斷他的話,興致霎時高漲起來,“這麼一來就有了切入點,這樣性子的丫頭,沒有個甜頭與她她不能老實為咱們做事,權泊熹又輕易不信任旁人,過去多少回都不曾得手,這一回我看能行。”
盼朝同往常一般的點頭附和,神色卻始終安定不下來,好在祁欽沒有注意到,他眼神深了深,慢慢道:“聽說找的是哥哥。”
“哥哥?”
祁欽拉了拉嘴角,一哂道:“好極了!這件事便交由盼朝來辦。你是敷衍她也罷,真心實意為她找哥哥也好,總而言之哄得她心甘情願為咱們所用便成。這步棋要能走好,妙用無窮啊,回頭咱們在督主跟前臉上也光彩不是。”
祁欽一轉頭見盼朝恍神,似有猶豫,他納罕極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子道:“怎麼了你,嫌麻煩麼?嗐,盼朝也不需為她尋摸她那哥哥,誰知道他死活呢?哄騙那丫頭便可,實在不成你自己上麼——”
他正眼看旁邊面目清和卻生了一雙嬌嬈桃花眼兒的盼朝,擠眉道:“我適才就想說了,你沒能好好對照對照,那丫頭的臉模子同你可真像一個裡刻出來的,要不是打小兒便認得你,我都要懷疑你就是她親兄弟了!”
盼朝聽得悚然一驚,眸中寒光乍現,片刻後卻斂眸溫和地笑起來,“拿我打趣有什麼意思?既如此,尋她哥哥一事我答應下來便是,”語意微窒,他含笑看向身邊人,“橫豎和齡這事就交給我了,祁欽若是信得過,往後便無需插手,只管放心便是。”
“這是自然,你肯應下來這事兒基本就成了。”祁欽道。
盼朝提著唇角,面上一派溫文爾雅卻擋不住心中波瀾壯闊。
常年隱藏自己內心的人,多年下來那層溫文的面具早已鑲嵌進身體裡每一寸血液和皮肉,心中動盪面上卻能絲毫不露,“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不是白叫人笑話麼。”
他雲淡風輕揚著唇,回去後卻迫不及待派人去調查和齡的身世。
至於祁欽建議他或可自己裝成她哥哥… ;…可笑,倘或他本人就是呢?
第8章 朦朧意
酒肆裡,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牆上還有和大人留下的血漬,紅得發黑的一團,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縱情享樂的指定不是凡人。
文人雅士們屁滾尿流,少有的一部分縱有八卦的心思此際也不願意再呆下去。
嘩啦啦作鳥獸散了。
穆穆古麗幫著哥哥收拾東西,忙活完了便到後邊院裡找和齡說話。
才剛她被東廠的人抓住了問訊,人家也沒動她,可東廠惡名在外,她實在怕極了,那位大人問什麼她都照實答,和齡來自哪兒,來做什麼的一股腦兒全說了,半點隱瞞也沒有。
穆穆古麗這會兒想起來自覺對不住和齡,便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給她知道,好讓她有個防備。進了後院便見到和齡一個人撐著下巴坐在井口邊,眼睛裡沒有神采。
她在和齡跟前站定,猶豫了一會兒,卻道:“小和竟然認得權大人的麼?我倒不知道。這位權大人出現的地方指定是要出事的,他可比東廠還橫,只不過手下人規矩嚴,不似東廠那些個走路都是橫著走的,我們最怕那起人——”
穆穆古麗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有餘悸地四處望了望,壓低聲音道:“這話我只說這一遭兒,小和初來乍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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