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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他一眼,腮幫子鼓了鼓負氣道:“不願意便罷,我還求你麼,你快走,別打攪我們做生意,你瞧你一進來這酒肆裡成什麼樣了?辦差辦得天王老子似的,討厭的很。”
和齡這話說得眾人在心裡為她捏一把汗,這姑娘嘴皮子快啊,還是果真是個傻的麼!她不要命他們還要吶,把權泊熹這刺兒頭惹毛了他們都得倒黴。這可真是倒黴催的,不宜出行的日子,出門卻忘瞧黃曆了!
泊熹的臉色果然陰雲過境一般迅速沉下去,和齡是嘴頭上圖一時爽快,其實並沒有膽兒和泊熹較真或惹他不痛快,她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囁嚅著道:“你總歸是個小氣性子,我又不會賴上你,也沒有提叫你報恩的事,叫你對我負責。泊熹用不著躲的我遠遠兒的,保不齊今後都不會再見的… ;…”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凝著神也聽不分明瞭。
泊熹抬腳往外走,因眼下還有公務在身,不便在此同她夾纏。
可臨了了,人都在門首上了他卻回身朝她囑咐,雖是出於好意,但聲調依然平緩沒有熱絡的情緒在裡頭,低低地道:“這地兒魚龍混雜,你一個女孩兒,在京裡無親無故,不適宜留下。”
“這不干你的事。”和齡賭氣,背過身不理他。
泊熹看著她的背影,眼皮跳了跳,撫了撫拇指上的玉戒指,一時默不作聲。
和齡很快就後悔了,但是等她踅過身的時候,他卻不在原地了。想起那張清寡孤寒的臉,她嘆了老長一口氣,小臉兒皺的包子也似,心裡沒著沒落的。
她也不曉得自己要不要希望泊熹就是哥哥,倘若他是哥哥,她先時卻對他有過那樣的想頭。倘或他不是哥哥,依著泊熹孤傲的脾性,還有他高不可攀的身份,她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靠近他。像關外那時候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更是不可能了。
和齡鎖著眉頭呆呆出神,這是年輕女孩對愛情朦朧的嚮往,也是對親人的渴盼。正處在複雜心境的邊緣,冷不防的,一雙笑彎彎的眼睛出現在視野裡。
和齡皺了皺眉,認出是和泊熹不大對付的那人,看著樣子是東廠的,和齡對這種人的看法停留在“笑眯眯不是好東西”上,但是京城不比關外,這裡是人家的地頭,奴顏婢膝她做不到,態度恭敬謙卑還是可以的。
祁欽嘴角銜著笑,他適才在邊上觀望了半日,依他對權泊熹的瞭解,要說這姑娘是他的女人他不信,不過他待她的不同卻是顯而易見的。過去何曾見過權泊熹對什麼女人露出那樣的神情,縱然稍縱即逝,他眼睛卻毒辣,權泊熹不見得喜歡這丫頭,她於他卻一定是不同尋常的存在。
這就夠了。
“姑娘怎麼稱呼?”祁欽笑著打量她,不由微訝,這臉模樣瞧著很是出挑,尤其這一雙眼睛最是難得,他心裡癢癢,面上卻正人君子一般客套著,“姑娘同權大人可是舊識?我瞧著他卻不稀罕搭理你啊!”
這話裡帶了點挑撥的意思,和齡很不耐煩和泊熹以外的陌生男人說話,裝樣也裝的不大好。
她不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想了一下道:“他今兒是有差事在身不方便同我談別的,我與權大人也並不熟悉,寥寥見過數面罷了。”
祁欽眼光一閃,這話太假,方才她傷感的小模樣他這個旁觀者瞧著都心疼,也只有權泊熹這不好女色的才能不為所動。
他算瞧出來,這姑娘腦袋還算靈光,不是輕易能套話的。
祁欽是存了籠絡和齡的心思,好把她安插到權泊熹身邊去做個自己在錦衣衛的眼睛,過去嘗試多次都未果,這一回興許能有所不同。
他又笑起來,笑得意味深長,禮貌地朝和齡輕點頭便帶著人出了酒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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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先他一步出門的盼朝等候在那裡,祁欽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