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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的時候,受了傷回來,腿上脛骨可見。
主公冷漠的命人為我包紮,脆生生的疼進骨裡。
那時候什麼也不說,只是想:報仇,然後輕輕的笑。
現在呢,還是一個人,還是這手血,卻不知該去哪裡,該做什麼,該如何,或者,不該如何。
身後微響,黑馬躁動。我偏側頭,一個身影過來,氣喘不休。
也算厲害,竟能幾乎的同步。
站起身,躍而上馬,勒了韁繩。
“你來了?”
“你——要——收——我——”他撲通的跪下,不是尊敬,只是累得不成人形。
“我要走了。”
“我跟你去。”
“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你走吧,我不殺你。”
“你說過要教我的!”他想站起,卻不夠力,軟軟的又倒下。
“說過又怎麼樣?說過的話,就一定要遵守麼?”
笑。從前有個人說,無論我做錯什麼,騙了他什麼,他都不會怪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有些話,只是說說,有些人,也只是記得。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不行!你不能騙我!我一定要跟你學功夫,我要報仇!”
強站了起來,身體歪斜了兩三下。
“那,隨便你。”願意跟就跟吧,不教就是不教,你奈我何。
猛一夾馬,它瘋狂的衝出去,蹄下水飛濺,打落兩隻低飛的蜻蜓。
麥昌城小,或者不該說是個城。只是個略微大點的村落,有幾戶人家,有幾方店鋪,別的,什麼也沒有。
牽著馬走,一身溼著,所幸匕首沒有受潮。
武器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人。至於這馬——我微笑的拍拍它,到以後你就死定了。
拿著香無給的紙條,一句話不清不楚,含糊不明的,還要費力去猜。
城郊。
撕了去,看那些碎屑飄揚。猛的生出個念頭,就這麼走了,香無找不到我,懲我找不到我,
就連金世遺……也找不到我。就這麼靜悄悄的死了,誰也不知道,多好?
微笑。
“算你走運了,去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順了順黑馬的毛,打個呼哨,取下它的籠頭。
天涯,說起來很遠,其實——很近。太陽正好,我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的克數是三,可惜這次卻忘記了。
三步以後。
“娘子想去哪裡,怎麼也不跟我這丈夫說一聲?”
咳嗽,手成拳。
緩緩的轉身,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然後笑著抬頭。
還是那樣的紅衣在身,百穿不膩,卻不得不說他相當適合。好看的東西人人能穿,但惡俗的東西就不一樣了。香無恰好是個可以把最惡俗的東西穿到最好看的人。
不知這是我的福氣,還是別的。
“想走?想去哪裡?”他走近,我手自覺的放在匕首上。
“是找不到我,害怕,還是想去找金世遺?”更近,只差一步便會貼上。
“你淋溼了。”我不說話,小心的退一步,他得寸進尺的上一步,伸手擦了擦我額上的水珠。
“你夠了!”怒目,一把開啟他的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應該是你想怎麼樣才對。”他不生氣,單隻看著我笑,一雙眼裡開盡了桃花。
轉身,和這人糾纏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很明白。
“我已經查到了那個神醫的位置。”他悠閒的開口,專等我問。
“哪裡?”
“九分先生。”
九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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