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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帶血,勒的。
坐正回來看他,“那又怎麼樣?”
“你不能這麼對它!”
“呵呵。”笑一笑,“這是你的馬?用得著你多事?”
拿出隨身的銀鞭在空裡漂亮的一抽,劈啪作響。黑馬畏縮的抖了下。
他憋紅了臉恨著我,一把牽了韁繩不動。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能再打它,還有,你要教我功夫。”
真以為我在和你商量?不經世事到了這一步,不死沒用。
哼了下。鞭甩聲起,黑馬一聲嘶鳴,四蹄揚起。
男子臉更紅,突然跳起拉了馬頭,大力停頓。
黑麵。
“你聽著,我救你不是我心好,我興趣來了一樣可以殺了你。你不要再來煩我。”
再揚鞭,他默不作聲的扯住。
無奈了,手心發癢,狠一用力拔了鞭子,清清脆脆的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
他不動,大有一種打死也要賴住的痞氣。
再看看,他眼裡那種機靈的光又閃了閃,然後悄然退隱回去。
“你要麼收我,要麼,打死我。”他哼了聲。
“那好,”我唇角微提了下,“從這裡開始,一直到紅河,我騎馬你跑步。我到了以後給你半個時辰,你能在半個時辰裡到我就收你。”
“你說的?”
“我說的。”我說的又怎麼樣,一樣可以反悔。
他猶豫的看看我,狠一點頭,放了韁繩拔腿便朝遠處跑去。
“慢點,前面路滑。”笑笑,雙腿夾緊,慣了一下,整個人朝前衝過去。
慢行一路,天公不美,居然開始下雨。伸手出去接,那些略有寒意的水順了指間劃下,接觸時曖昧的微癢。
領子低了些,有雨飄進去,然後幹在半途。我打了個寒顫,突然精神一振。
揚面向上,幾點水打在鼻尖,然後順著兩邊劃落,像是眼淚,不過倒著流進了本要流出的地方,酸漲。
張眼,世界模糊的顛倒。
“駕!”鞭空抽。
我的鞭,從不上馬,上馬了出血,太不乾淨。
蹄不粘地,踏花無痕。幾隻蝶翩飛著,一下給甩到後面。
我回頭看看,心裡莫名浮上幾許快意。
水在馬身上是站不住的,抓了毛髮,突的就掉落在地,不見蹤印,迅速得,未開口已結束,成灰化塵。
雨影疏斜處,踏梅留香路。這般的意境總是很好。
幾里路後遠遠聽得有水聲浮動,心裡一緊,莫名的有些糾結。
鞭揚,黑馬嘶哮著立起前腿,停不住腳的風過,吹散我那些無意梳理的頭髮。
轉個彎,狹窄的小道豁然開朗,是紅河。
以為只不過說話間的誇張怨懣,誰又曾想,這河水當真是紅的。
落了馬,將包袱丟在上面,白包黑毛,襯得極不和諧。
走過去,鼻中似乎有些腥甜的味道,心裡一愣。莫非,這些顏色真是從人身上流下來的?一點一滴,那究竟要多少人,多少時間,才可以凝結作這般傲然的模樣?
那些殉染的人,都是誰,又都去了哪裡?
不得而知。弱肉強食麵前,什麼天公什麼地道通通是廢話一篇,隨便說說,只不過欺瞞那些崇聖尚賢的書生。
殺,既是王道。
微微笑,身體開始疲倦。
俯下去捧了些水看,膩人的感覺突然湧上。
忙丟了去,卻見得手上一道紅線,搓兩下,頑固的停留著。
沾染一次,一生都洗不淨了,這是我的命。
想起從前,第一次殺人,我們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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