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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構不成絲毫威脅。
第三章 隱憂
“父親,您的意思是,不去找祖父!這是為何?”
岑二孃本以為岑二爺會與她想法一致,趁此機會扳倒她祖母和大房,從此一勞永逸。難得此次她手上同時握有她祖母和大伯母犯錯的證據。
先前楊二夫婦已經在供詞裡認了,說是她大伯母指使大伯父身邊的吟竹誘楊二入賭局,好藉此整垮楊二家,讓楊二嫂子和楊二聽從她祖母和大伯母的命令,對付二房。從前她母親喝的那些傷身體的猛藥,都是楊二偷偷去外面藥鋪買回來的。
可她父親說什麼“一動不如一靜”,難道讓她母親白白受罪?讓他們二房白吃這個虧?
“玉墨和疏影退下,去外面守著,沒我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岑二爺揮退了玉墨二人,喝了口溫熱的冰糖雪梨水,幹癢艱澀的喉嚨總算舒服了些。他見岑二孃一臉不忿,淡笑道:“板著臉作甚?為父又沒有說不報此仇,只是這個時機不對。我們還得再等等。”
“等甚?”岑二孃平日裡對著下僕時,總是端著一張高貴疏冷而嚴肅的臉,此時對著一向疼寵她的父親,終於有了明媚俏麗的少女模樣,嬌俏地嘟著嘴嗔道:“哼!父親不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麼?”
“二孃,此番歲考……”岑二爺猶疑道,“為父中途退場,考題只答了一半。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父親只能勉強透過歲考,不能進按照先前的計劃,進翰林院拜張博士為師。”
當今登基後,便大刀闊斧地改、革科舉。其中有一項舉措,令天下才子趨之若鶩。那便是:凡秀才在府學歲末考試中列一甲者(即前三名),便可在來年春闈前,入翰林院,跟隨裡面的博士學習。
翰林院裡的博士們無一不才高八斗,博學廣聞,能跟隨他們學習制業,是天下學子的夢想!況,這些博士,大多還是來年春闈出題的考官。若是能在春闈前得他們的指導,這對考試的秀才來說,獲益匪淺。
岑二孃見岑二爺面露晦色,有些不解:“難道我說錯了麼?父親,不能進翰林院也沒什麼,大祖父此前不是已領您拜訪過刑部尚書劉伯父了嗎?我上月去劉伯父家做客,劉家姐姐和伯母可是與我和母親說了,劉伯父看了您投給他的文章,大愛父親之才,對您滿意得不得了。還說只要您明年春闈得中,就上書求聖上將您直接調遣到刑部……”
“二孃!”岑二爺此時可沒心思聽岑二孃閒話,他的嘴角幾乎崩成一條線,沉聲打斷了她的話:“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此番歲考,我極有可能,會被列為末等……”
岑二孃臉上的笑容陡凝,她失態地從扶椅上站起,“如何可能?!父親您不要危言聳聽,自己滅自己的志氣。女兒不愛聽您這樣說!”
“清芷!坐下!”岑二爺重重擱下盛湯的青瓷小碗,冷顏肅聲道:“瞧你方才那樣,可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兒!”
“是。女兒知錯了,請父親勿怪。”岑二孃挺直腰背,嫻熟而優美地朝岑二爺福了福,動作驕矜而標準,很有貴女的架勢。
岑二爺起身走到岑二孃面前,親手將她扶起,嘆了聲,說:“我不是危言聳聽。此番刑科的歲考所涉及之內容,十之五六都與剛刊印出來的《大景律典》有關。”
“為父記得,我曾與你說過,這新版的《大景律典》與舊版的內容,有很大的出入,新增了許多瑣碎的法令條文。兩月前,因你母親病危的關係,我根本沒時間將新《律典》熟記。且今次歲考,又因我病重,我的考卷之上,還有近一半考題未作答。而答了的那一半考題,我並不能保證內容全部正確。”
“二孃,你是知道歲考的規矩的。每個秀才每年只有一次考試的機會,而考試要持續三日,我只堅持了一日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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