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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什麼也沒說,也不再看她,只反手將房間門掩上了。邊往外走,邊喊屋裡的另一個保姆過來,把這屋打掃消毒,恢復原樣。
柳家兩個住家的老保姆,一個鄭媽,一個王媽,鄭媽主要負責後廚伙食這塊,王媽則負責灑掃清潔。
王媽火急火燎地跑過來。
柳逾白站在樓梯上往下望著她,臉色冷得驚人,「整理好了,房間上鎖。鑰匙你保管著,往後除你日常打掃之外,誰都不許進去。」
王媽連連應聲。
柳逾白往客廳走去,叫王媽現在就打掃,他就在這兒等著,等她做完了過來匯報。
梁司月還站在二樓走廊裡,難堪極了。
猶豫片刻,她拎上行李箱,下了樓。
柳逾白當真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冷淡地瞥她一眼,收回了目光,沒有找她興師問罪的意思。
梁司月打算離開柳宅,去找梁國志。
哪怕不告而別會得罪潘蘭蘭。
她不傻,她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那房間,多半曾經是柳逾白的母親住過的。
人走到門口,想起自己還有兩件衣服,晾在廚房後面的院子裡,便放下行李箱,往後廚去。
鄭媽在洗菜,明顯的心神不寧。
見她進來,也不敢看她。
梁司月開啟廚房後門,去後院裡取下曬衣繩上的衣服,疊一疊抱在懷裡。
她掩上了後門,看向鄭媽。
鄭媽笑容勉強,很是心虛:「怎……怎麼了?」
梁司月笑了笑,搖頭,「還是謝謝您。我本來也不想住在柳家。」
鄭媽神色一滯。
梁司月當然知道,是鄭媽告訴了柳逾白,她佔了原女主人房間這件事。
也怪不得鄭媽,她有自己的立場。
梁司月回到門口,把收回來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裡。
開啟大門,卻與回家的潘蘭蘭和柳澤迎面撞上。
潘蘭蘭看她一副要走的架勢,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梁司月開不了口說柳逾白來了,這實話就跟挑撥離間似的。
潘蘭蘭搭著她手臂,將她往屋裡帶,拐過門廳,往客廳裡看一眼,作恍然大悟狀,轉頭低聲問梁司月:「是不是大公子為難你了?」
雖是低聲,可也足以叫屋裡所有人都能聽見。
梁司月尷尬極了,不知如何開口,可是不開口,就好像坐實受了委屈。
她確實覺得委屈,但也清楚罪魁禍首不是柳逾白。
「不是,」梁司月說,「……是我住得不習慣,想去我爸那裡。」
對面柳逾白冷笑一聲,著實受不了潘蘭蘭的惺惺作態。
直接挑白了,擺在明面上質問:「我記得囑咐過潘姨,二樓東頭的房間,除了我,誰也不準住。」
潘蘭蘭一愣,隨即高聲喊道:「王媽!」
沒一會兒,王媽來到二樓樓梯口,「太太什麼吩咐?」
「梁小姐住的房間,你安排的?」
「太太忘了?我昨天請假了。」
「那誰安排的?」
一時間無人出聲。
潘蘭蘭目光轉向梁司月,「梁小姐?」
梁司月不由地看向柳澤,後者回看她,目光意味深長。
吃定她不敢告狀一樣。
梁司月咬緊牙關。
她想到梁國志,想到來之前,他影片電話裡,興高采烈地給她看租的那個一居室,還有專門給她買的,小雛菊印花的新床單。
梁國志沒讀過什麼書,年輕時候做卡車司機,後來開出租,經人介紹,才得了現在這個工作機會,一幹上十年。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