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除此之外,這兩人上頭還有柳文藻的髮妻生的長子,即柳逾白。
梁司月判斷,先前那個男人,便是髮妻所出的柳逾白。
也難怪他對潘蘭蘭毫不尊敬。
因此,柳家的「勢力」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柳逾白和鄭媽;另一派是潘蘭蘭母子。
梁司月問:「那您是潘阿姨這一派的?」
梁國志嘆聲氣:「我一個司機,誰都開罪不起。小月,你這段時間也夾緊尾巴,誰都別得罪,尤其大公子柳逾白。柳文藻本人有時候都要向這位大兒子低頭。」
「我知道了。」
梁司月對柳逾白並無好印象,也很畏懼他。
無論是他同鄭媽說的那句「什麼閒雜人等都往家裡帶」,或是後面質問她是否打算竊聽情報向潘蘭蘭告狀,說話時,神色寒涼或是戲謔,都叫她覺得不適——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看她比看一粒塵埃還要漫不經心。
-
第二天,梁司月起個大早。
到陌生地方,又是寄人籬下,她不敢跟還在外婆跟前一樣隨意。
洗漱以後,梁司月到後廚去,看看鄭媽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鄭媽果真已在忙碌了,但聽了她的話,神色有些古怪,看她一眼,繼續低頭擀麵,淡淡笑問:「是太太-安排你到後廚幫忙的?」
「不是。太太沒給我安排什麼。」梁司月挽起衣袖,扭開水龍頭洗手,「總要找點事做,我又不是大小姐,我爸只是個司機。」
鄭媽神色緩和些,看了看梁司月。
小姑娘個頭高挑,穿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褲,梳一把馬尾,面板白白淨淨的,長相也乖,很有些討喜。
「會擀麵嗎?」
「會。」梁司月笑說,「在家常跟外婆做包子饅頭的。」
「那你試試,我來熬高湯。」鄭媽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她一邊準備湯頭,一邊考察,小姑娘果真是做慣的,動作利索,一點不拖泥帶水。
鄭媽便放心把擀麵的工作交給她了。
鄭媽在廚房裡做了快三十年,兒女和孫輩都不在身邊,實話說挺寂寞的。現如今能來個可以說話的人,哪怕是潘那頭的人,她也不大排斥。
畢竟她覺得,小姑娘年紀還小,哪裡懂這些彎彎繞繞。
鄭媽同梁司月閒聊起來:「你外婆身體現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前幾天跟她打過影片電話。」
「那就好。太太喜歡你,你就放心在這兒住下吧,太太和柳先生雖然不算隨和的人,但也從來沒苛待過我們這些老員工。」
「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有什麼欠妥的地方,請您一定要提醒我。」
鄭媽笑說「好」。
片刻,又問:「小月你住的哪間房?」
「二樓,最東邊那間。」
鄭媽動作一頓,臉色也僵了,「……誰安排的?」
「柳澤。」
鄭媽不說話了。
梁司月忙問:「……怎麼了?那房間住不得嗎?」
鄭媽勉強笑了笑,卻是不答她的話,「面擀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出去忙去吧。」
梁司月明白自己是被鄭媽趕出了廚房。
她不敢在這屋子裡亂晃,怕撞到了潘蘭蘭和柳澤,一上午就在自己房間裡看書。
中午,被鄭媽喊去吃了頓員工餐,才知道潘蘭蘭和柳澤早就出門了。
下午,她仍在躲在自己房間裡,看書,或是聽歌。
傍晚的時候,忽然聽見窗外傳來汽車的聲音。
她放了書本,推開窗,想看看是誰回來了。
八月末的黃昏,那熱度仍然足叫人一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