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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幹巴巴道:「是,昨晚我的確去了王府。」
姜祁又問:「蘇兄不覺得,這一切過於湊巧了嗎?」
蘇疑碎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打著哈欠反問道:「巧嗎?」
「怎麼你前腳剛從攝政王府出來,我兄長後腳就會進到京兆尹?蘇兄,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姜祁越說到後頭越氣憤,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奇了怪了,分明不是自己的問題,卻莫名給他質問地有些心虛,蘇疑碎瞟幾眼姜祁,臉上表情微僵。
他知道姜祁為什麼著急,他們姜家明裡暗裡都是太后的陣營,可京兆尹是攝政王親自指點上任的。
皇帝年十六仍未親政,整個朝廷由太后和攝政王把持,兩人面上雖還和睦,但誰知背地裡是不是早就暗暗較著勁兒,想要除掉對方。
姜家和京兆尹分屬兩個陣營,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幫忙,不落井下石將姜庸的罪定的更嚴重,姜家就已經該謝天謝地了。
見他不說話,姜祁繃著一張臉,面色愈加難看:「蘇疑碎,做人可不能那麼絕情。」
蘇疑碎深吸一口晨間的涼氣,刺骨入喉。
「究竟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有能力左右京兆尹的庭審?」他問。
姜祁抬高下巴:「京中誰人不知,去邪將軍蘇疑碎,是由攝政王一手提拔上來的,既然你和京兆尹是同一陣營的人,怎麼就不能互通有無?」
蘇疑碎苦笑:「流言誤人。」
「此為何意?」
「奉勸你一句,姜二公子,若你來年參加春闈,可千萬要少聽這些流言,做文章的人,最忌諱這些。」
蘇疑碎冷不丁來了一句題外話,惹得姜祁一怔。
待他回過味來,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
「別你了。」蘇疑碎打斷他,「姜二公子,聽我一句勸,我在京兆尹那真沒什麼面子,你有這纏著我的功夫,早去找你那群狐朋……那群好友,說不定其中就有跟京兆尹熟的。」
姜祁冷笑:「你以為我們這群人為何會玩到一塊兒?」
因為大家家裡要麼是跟太后掛鉤的,要麼就是中立的,攝政王的人,在他們那向來格格不入。
蘇疑碎聽了直搖頭:「你們這可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蘇兄與其有空在這說風涼話,不如趕緊替我們家想想辦法,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居然有人求人求的這樣理直氣壯,蘇疑碎咋舌,直想將人給轟出去。
可姜祁好像就打算在他家坐定了,從將近黎明到天光大亮,廳中的蠟燭都撤走了,他卻紋絲不動。
蘇疑碎就陪他一塊兒坐著,直到飯廳那頭有丫鬟來傳話,說該用早膳了。
蘇疑碎起身想走,結果被姜祁一腳攔住,他身子堵在蘇疑碎前頭,似個無賴。
姜祁勁瘦的身板其實不如蘇疑碎一半大,他一個常年習武之人,只要想扒開姜祁的細胳膊細腿開路,不過片刻之事。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動手,一動手,事情就會變得更為複雜,他有理也會變得沒理。
還以為姜家的家風教出姜庸這樣的人是個意外,沒想到姜祁看似講理,但其實骨子裡跟他哥也是一個德行。一個兩個都是這樣,這姜家可見一斑。
正想著,他聽見耳邊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抬眼一瞧,果然是李成畫。
「怎麼還不去用膳?」李成畫走進廳中,看也沒看姜祁,只是問著蘇疑碎。
蘇疑碎有些呆愣,他真沒想到,李成畫居然也會有主動替他解圍的一天。
只見她淡淡地將目光轉向姜祁,好像才看到有這麼個人,絲毫不顯客氣道:「姜二公子如今是掌了聖上身邊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