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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覃質都是本王一手提拔上來的,這一路的艱辛本王自然也知道,為了一個強弩之末就要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蘇疑碎,真不愧是你啊。」
蘇疑碎站的筆直,不能說話,額上的冷汗卻已經開始不斷往外冒。
陶灼越見他這副沉悶樣越來氣,暴戾的性子逐漸壓不住,狠狠往他腿上踢了一腳,「跪下!」
撲通一聲,蘇疑碎跪在了庭中石子路上。
「如今天下難得太平,萬事順意,而你們這群人,就是見不得這太平,想要做亂世的英雄,是嗎?」
陶灼一腳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蘇疑碎的身上,他在發洩,發洩自己白日受到的氣,發洩得知他背叛自己的不滿,發洩充斥滿身的暴戾情緒。
蘇疑碎不敢還手,不敢說話,跪在地上任由他打罵。
「當初就該剁了你們的手,手裡握著刀槍,便覺著自己真能做英雄了,英雄,英雄,我叫你做英雄!」
一下不解氣,陶灼便又往他背上連踹了好幾腳。
見他捱了這麼多下打,跪的依舊筆直,陶灼不禁更氣了。
「你的骨氣是要給誰看?想告訴本王你們都有骨氣是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去你家,把蘇家和李家全都一鍋端了!」
「王爺!」
蘇疑碎總算不再是唯唯諾諾的模樣,一聽到「家」這個字眼,剛毅的臉上立時寫滿了擔心。
陶灼輕嗤:「你全家老小的性命,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他睥睨著蘇疑碎狼狽的模樣,又道:「還有,聽說你今日去找沈知覺了?」
蘇疑碎直覺不妙,卻只能低頭道:「是。」
陶灼直截了當地問他:「去做什麼了?」
蘇疑碎硬著頭皮道:「姜大公子的案子,不日後將由沈大人主理,末將今日帶著姜二公子,去拜訪了沈大人。」
「一群混帳玩意兒。」陶灼鄙夷道,「明日去告訴姜家,這件事,沈知覺管不了了。」
蘇疑碎震驚抬頭:「王爺!」
「移交到京兆尹。」
陶灼丟下這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倒在地上的酒壺被他踢倒,逐漸滾到蘇疑碎身邊。
蘇疑碎偏頭,見這東西靜靜躺在自己小腿邊,反射著寒光,心中不安驟起。
這樣燥熱的夏夜,他是通身冰冷著到家的。
李成畫如往常一般,已經歇下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淤傷和冷汗,難得命人準備了浴桶泡熱水澡。
不讓丫鬟小廝伺候,他一個人洗漱完畢,上了榻,緊緊擁住李成畫。
「成畫。」平日裡本就沙啞的嗓音在夜半聽來,又多了幾分憔悴,卸去鐵甲的將軍,也有脆弱的一面。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陶灼以全家性命相要挾的場景,蘇疑碎閉眼不敢想,他的性命可以丟,可是李成畫的不行。
自從他把李成畫娶進門那天起,他就發誓不讓她受苦受累受委屈,丟性命這樣的事,他更是想都沒想過,他的李成畫怎麼能因他丟了性命呢。
「晚上的信送來了,依舊在你枕頭底下。」
背對著他的李成畫忽然出了聲,語氣平靜地彷彿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
蘇疑碎知道她就算是天塌了也是這個性子,只得寵溺地扯了扯嘴角,抱得她更緊幾分。
「明早看。」他依賴道。
李成畫遂不再理他。
話雖這麼說,可蘇疑碎即便是明早也沒空看。
一大早雞都還沒打鳴,姜祁就敲響了他家的門,不為別的事,只為他兄長姜庸的案子,突然被移交到了京兆尹。
那小地方的縣官幾日前就到了京城,姜家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