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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沅看著她生嫩柔弱的指尖,計上心頭,給召宜使了個眼色,召宜立馬道:「這人,陳貴人還是自己留著吧,我知道是阿顏錯怪了您,改日我再進宮,親自向您賠罪。」
陳敏毓忙著扒拉那宮女,壓根沒功夫理她們,召宜和白傾沅遂自行轉身離開。
只是白傾沅轉了身後,腳步一頓,繞著另外的半邊又轉了個身,回到了原來的起點,她手上動作飛快,拿起腰間的彈弓就飛了出去——
原本還緊緊扒著陳敏毓的宮女反應迅速,立時將人鬆了開來,自己向後一躲,倒在柔軟的毯子上。
她眼神銳利,與片刻前截然不同。
倒是陳敏毓,前一刻還給她糾纏,如今驟然又被她推開,措不及防倒向另一側時,她的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與恐懼。
她不明所以,看了看地上的彈丸,又看了看白傾沅的動作,「這是?」
「陳貴人,你身邊的這個宮女,可有些身手。」白傾沅的彈弓對準了那宮女,沒再猶豫,又射了一顆出去。
既然已經暴露,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只見那宮女一個翻身,躲過白傾沅彈丸的同時,飛速撲過去,扼住了陳敏毓的喉嚨。
「別過來!」她挾持著陳敏毓,向後退了兩步。
「救,救我——」
「不許說話!」宮女捏著她的喉嚨,眼神又狠了幾分,她挑釁般看著召宜,「王妃?是,召顏就是我要殺的,如何?周美人那麼可憐的人,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誰都能來踩她一腳,憑什麼你們誰都能欺負她?!」
「你要報仇找召顏去,在這裡把持著別人做什麼?」白傾沅手中的彈弓不敢放下,隨著她的動作變動。
「你閉嘴!」宮女猩紅著眼,「你有什麼資格說話?若不是你,她又怎麼會被太后責罵,又怎麼會整夜整夜地流淚睡不著?若非我沒找到你,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你和召顏都是一個樣!」
「那你就沖我來!」白傾沅是個烈性子,最受不得人威脅,「你放了她,你沖我來!」
「你休想,你們都不是什麼無辜的人,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啊——」
她說話的空當,一支利箭忽然躥出,射進了那宮女的後背,直直貫穿了她的心臟。
白傾沅眼疾手快,趕緊遮住了召宜的雙目,懷孕的人見到這樣的場面,保不齊會出什麼問題。
陳敏毓瞪大了眼睛,感受到那宮女逐漸倒下,那隻掐在她喉嚨,滿是青筋的手無力垂下,沉重的腦袋掛在她的肩膀上,橫穿了她身體的箭就從她胳膊旁邊穿過,差一點點,她就會被傷到。
「啊!!!」她後知後覺,總算尖叫出聲。
那宮女被她推倒在地上,不肯閉上的雙目滿是錯愕與震驚,她驚魂未定,跌坐在一旁,無聲無息,不敢言語。
白傾沅皺眉看了眼地上,目光旋即轉向暗箭射來的方向。
召懷遇正站在營帳側方外,小窗處露出他半邊狠絕的臉。
微風拂起窗上簾子的瞬間,一切都安靜地可怕。
「嬸嬸。」白傾沅低聲呢喃,漸漸放下了籠罩在召宜雙眸的手。
看到眼前血腥的景象,召宜明顯呼吸一頓,她一手握著白傾沅的手,靠她緊緊支撐著。
召懷遇繞過大半個營帳,從外頭撩起簾子進來。
「長姐先出去吧。」他道,「我叫人來收拾。」
「出去……出去,我要出去!」
召宜還沒動作,癱在地上的陳敏毓倒是跌跌撞撞爬了起來,踉蹌著衝到外頭。
「嬸嬸,咱們也走吧。」白傾沅皺著眉,拉了拉召宜的手,將她帶出了營帳。
待走到太陽底下,召宜鐵青的臉色才有些好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