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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都從營帳中出去,召宜周身的氣場也沒減弱半分,白傾沅眼巴巴看著她,討教道:「小嬸嬸,那我該做些什麼?」
「你?」召宜挑了半邊眉,勾了勾唇,「你同我一道,去見見陳貴人吧。」
其實她們都知道,叫召顏在各位夫人營中轉悠,多半都是無用功,衣裳的下落,還得叫陳貴人親自說出口才是。
畢竟是真真切切穿在過她身上的,不會這麼憑空就不見了。
白傾沅攙著召宜,兩人去到陳貴人的帳中。
陳敏毓剛由幾位夫人陪著用了午膳,情緒終於和緩了些,這時候正好要回到營中,誰知還沒進去,就在帳子外見到了白傾沅和召宜。
她厭惡白傾沅的一身朱紅,便只盯著召宜看,話也只同召宜說,「攝政王妃這是做什麼?」
「我們有事要同陳貴人商量,不知貴人此刻是否方便,請我們進去坐坐。」召宜不似召顏那般咄咄逼人,而是溫和談判的語氣。
「你們是想來我這裡找那件衣裳嗎?」陳敏毓眯了眼,不客氣道,「我說過那件衣裳我不喜歡,換下來便扔了。」
召宜見她不願請自己進去,便遂了她的願,在外頭直接問道:「扔去哪了?」
「我叫身邊的宮女去扔的,我哪裡知道那麼多。」陳敏毓不耐道。
「那是哪個宮女去扔的?」召宜一看就是要與她周旋到底的架勢,見招拆招,見句拆句。
陳敏毓不想再與她囉嗦,乾脆將那宮女從營中召了出來,扔到召宜面前,「喏,就是她。」
瘦弱嬌小的宮女瑟瑟發抖地站在召宜和白傾沅面前,還沒等人問什麼,便先自己跪下了。
好一個軟骨頭。
陳敏毓惱羞成怒:「只是叫你說那衣裳扔哪裡去了,你跪下做什麼?」
「主子,那衣裳,那衣裳扔到哪裡去,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宮女縮著肩膀,抬頭可憐楚楚地望著她,眸中滿是害怕。
「你說什麼?」陳敏毓大驚失色,「我只是說不想見到它,叫你拿出去扔了,我怎麼知道你扔哪裡去了?」
「主子,那衣裳,是您,是您一個時辰前,叫我扔進後頭燒飯婆子的火堆裡的呀!主子您忘了嗎?」
「你在說什麼!」陳敏毓失聲尖叫,自進宮後,她便再沒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
她怒張著瞳孔,驚恐地四下看了看,將那宮女狠命拖到營帳裡。召宜和白傾沅隨即跟上。
那宮女膝蓋和小腿被拉在地上摩擦,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主子,您回來的時候,說,說這身衣裳都已有好幾處地方破了,是您同我說,說不想見到這身衣裳,說它與嘉寧縣主的那身一樣,您見到就噁心,這才叫我扔了的呀!」
「你瞎說!」
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被召顏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陳敏毓也沒這樣氣憤過,地上跪著的是她的貼身侍女,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她居然就這樣空口白牙汙衊起自己來了,這叫她不能接受。
「是誰給你的膽子?是誰叫你這樣來誣陷我的?」陳敏毓彎腰揪著那宮女的衣領,滿臉的震驚與惶恐。
只片刻,她便反應過來,橫眉怒目道:「是周悠禾對不對?是周悠禾叫你這麼做的!」
「不是,主子您是怎麼了?就是,就是您呀!這都是您自己說的!」那宮女好似被她嚇得不輕,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陳敏毓直接一巴掌扇紅了她半邊臉,「吃裡爬外的東西,還在這裡汙衊我,定是周悠禾叫你如此!」
白傾沅甫一聽到周悠禾這名字,彷彿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與她一道的召宜亦是。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想到了幾個月前召顏乾的那樁荒唐事。
第52章 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