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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人突如其來的坦白叫周圍的人盡數沉默了,白傾沅莫名瞧了眼自己的衣裳,只覺窒息。
「這便是你害人的理由?」召懷遇卻沒多大感觸,只是沉聲問道。
「我沒有害人!」陳敏毓快要崩潰了,自始至終,自白傾沅出現後,她便只盯著白傾沅看,「我要害,也是害這個西郡來的縣主,我害你召家六姑娘做什麼?」
「自然是怕我也……」召顏口不擇言,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這場合不能亂講,只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只是這在場諸位,還有幾人是不知道召顏心思的?她想說的,怕是陳貴人擔心她也會入宮為後,乾脆一起除掉。
小丫頭年歲閱歷都不大,臉倒是挺大。
白傾沅無聲地笑了笑,笑裡滿滿的嘲諷與悲哀,叫一旁的召懷遇盡收眼底。
「怎麼大家都聚在這兒呢?」
寂靜間,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一聽便是養尊處優多年的貴婦人的聲音。
一群世家夫人不善騎射,只在營地附近到處打轉尋樂子,尋著尋著便尋到了這處熱鬧。
眼尖的姜夫人見在這兒的多是召家的人,便遙遙先同召宜打了個招呼。
「攝政王妃也在這呢。」
「是,姜夫人巧。」
「是巧,是巧。」姜夫人眼珠子左右轉轉,見眾人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陳貴人,便上前幾步關切道,「陳貴人這是怎麼了?」
陳敏毓只覺自己冤屈至極,這會兒終於來了個人關心自己,眼眶一熱,別過了臉去,「無事,多謝夫人關懷。」
這無事的模樣,更像有事了。
姜夫人心下一思量,同其他幾位夫人相看兩眼,道:「那邊備好了午膳,我瞧都沒幾個人動過,諸位若是還沒用,就先去用了吧?」
「是,野味已有許多,諸位還是挪步先去用膳吧?」秦夫人亦勸說道。
「先請陳貴人去用吧,恕我等失陪,我同弟弟妹妹們還有些事要說。」召宜推脫的同時,不忘看了眼白傾沅,叫上她道,「阿沅,你同我們一塊兒來。」
白傾沅不放心召懷遇,對召宜卻還是放心的,她由召宜牽著,頭一個鑽進了召家的營帳。
召宜帶著她坐在矮桌邊,等召懷遇和召顏先後進來,正欲落座時,召宜的聲音稍顯威嚴,冷靜道:「站著。」
兄妹倆身子一震,對視一眼,乖巧老實地站定在桌前。
原來召宜在召家小輩中的份量如此之重,白傾沅暗自感嘆,今日德昌侯召伯臣並未上山,那召家豈不是召宜說了算?
事實的確如她所想的那般。
召宜各看一眼召懷遇和召顏,下巴抬了抬,道:「懷遇先說。」
召懷遇一改外人面前的森冷,此時只正色道:「阿顏今早在林子裡遭了人埋伏,正好被我趕上,可惜那人武藝高強,我沒抓到她,只射下了她身上的一片衣角。」
「然後呢?」召宜又問。
「然後……」召懷遇瞧了眼白傾沅,眼底藏著絲陰鷙不明,「我把阿顏帶出了林子,又回到林子裡轉悠,想要找到害阿顏的人,結果又碰上了嘉寧縣主遇刺,正好也救下了她。」
召宜偏頭詢問白傾沅,「是這樣嗎?」
「是。」白傾沅不情不願,給了召懷遇一點面子。
召宜遂點點頭,回首又道:「那阿顏呢?」
「三哥哥把我救下之後,我就回來了。」召顏在召宜面前不敢造次,相比起剛才在陳敏毓跟前的叫嚷,此時的音量只能算是蚊子聲了,「但是我想起來,陳敏毓她今早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料子,便想去找她對峙,誰知她早就換下了那套衣裳,還說不知扔哪裡去了,不是心虛是什麼?」
「她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