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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沅坦坦蕩蕩地看著召懷遇,一字一頓道:「你敢嗎?」
「白傾沅。」這是召懷遇頭一次喊出這個名字。
「召公子,你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有這功夫,十個要害你妹妹的兇手都抓到了。」白傾沅拉了拉韁繩,「泠鳶走,咱們自己找兇手去。」
馬匹堪堪前進了兩步,又被召懷遇攔下,白傾沅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兩眼,沒給多好看的臉色。
「你必須得跟我走。」召懷遇咬牙道。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白傾沅一手搭上腰間的彈弓,對準了召懷遇身下那匹馬的馬蹄,手起彈珠落,彈珠沿著馬蹄擦邊而過,馬兒受了驚,馱著召懷遇一聲嘶鳴,自己繞地走了幾步。
白傾沅趁著這空隙,喊了泠鳶快馬離開。
待召懷遇穩定下馬匹,兩人早已飛奔地只剩下渺小的身影。
他獨自呆在這片林中,望著無人的空景良久,好一會兒,他才將自己抽離出來,甩了韁繩慢慢悠悠地往回。
午時已過,營地裡只有七零八落的幾個人,白傾沅趕到時,召顏正扯著陳貴人在營帳前爭吵不休。
「這料子除了你,還有誰身上有?陳敏毓,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召顏不由分說,將一塊緋紅的料子砸在了陳貴人臉上。
陳貴人似乎還搞不清楚是何狀況,驚恐的同時不免叫嚷起來。
「你叫什麼叫!分明是你害的我,你還在這裡委屈起來了?」召顏厭惡極了她這模樣,揪著她的袖口不肯放。
「你說,你若不是心虛,為何要換一身衣裳?原來那件不適合嗎?不好看嗎?你換下的那身衣裳去哪裡了?你說啊!」
白傾沅見狀,倒吸一口冷氣,召顏如今這般模樣,實在像極了瘋婦。
不過召顏提出的問題,她也的確好奇,為什麼只是一兩個時辰的功夫,陳貴人就換了身衣裳?如今她的身上,早已不是原先那件緋紅勁裝,而是一套新的月白衣裙。
「阿顏!」召宜從後邊的營帳過來。
今年的秋獵攝政王沒來,她又有著身孕,故多是坐在帳中休息,如今也是聽著召顏的動靜過大,這才出來看看。
召顏見自家姐姐來了,更是有了靠山,愈發咄咄逼人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交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這是怎麼了?」召宜皺眉問道。
「大姐姐,我方才在林子裡,差點被人給害了!」召顏挽著召宜的胳膊,撅著嘴委屈地告狀,「幸好有三哥哥在,他救下了我,還射下了害我之人身上的一片料子。」
「怎麼會這樣?」召宜擔憂地摸了摸她的胳膊手臂,「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召顏搖搖頭,「沒有,多虧三哥哥來的及時,可是大姐姐你看,三哥哥射下的這片料子,不正是今早陳貴人身上的料子麼?」
召宜 半信半疑地接過召顏給的布料,一看還真是如此。
因為今早陳貴人的衣裳同白傾沅的樣式一樣,她還特地多看了幾眼,的確是這沒錯。
對了,白傾沅。
召宜回頭,見到她站在林子口正看著這邊,遂招了招手。
有從前靈泉寺上同住過幾日的情分,白傾沅不會不給召宜面子,她大大方方地過去,站在召宜面前。
「小嬸嬸。」她道。
「阿沅可是趕回來用午膳的?」召宜顧左右而言他,並不急著問她旁的。
白傾沅卻也搖頭,「我也是被人埋伏了。」她實誠道。
正說著,又有不急不緩的馬蹄聲傳來,召懷遇騎著馬從林子裡出來。
白傾沅見了他,正好同召宜道:「召三公子可以作證,那個埋伏我的人,也被泠鳶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