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家,便是首當其衝吧。小夏關起窗戶,爬上床,閉上眼,不再去想,一切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小夏修書一封,讓人送去給韓所,並附上一個真絲寶藍的繡花荷包。滿紙的客氣和生分。這兩年在紅顏的督促下,小夏的毛筆字,是越發的像個人了。便也不再,時不時就拿著眉黛條當筆,正式文錄都中規中矩地提筆寫字。只是私下塗畫,還是會拿著眉黛沒個樣子。
韓睿拿著小夏的信箋,看了兩遍,便放在桌前,起身步到視窗。韓晨陽也不敢多問,只是覺得林小夏的信,必然是觸怒了主子。韓睿看著外面一片肅殺的冬日場景,似又看見兩年前,站在林家繡坊內的林小夏,巧笑倩兮地對著林弘文,道:女子為何要靠男人活……那樣的神采飛揚,堅定而灑脫。兩年多過去,人在不知不覺的長大,當日灑脫的林小夏,早就成了如今這個淡笑不語,心有疑卻不問的人。
紅顏之事,不論如何,韓睿知道自己多少是欠一個解釋。一口就否了小夏的要求,一路從頭看到尾,沒有伸出手,就連許閣老都因許琤的求助,而多少鬆了鬆口,唯獨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別人努力,看著別人的悲歡喜怒,似一場人間悲喜劇。林小夏在那一場變故里,突然就長大了,變的不再喜笑顏開,每一個笑都不曾深入眼中。變的學會了所謂的官樣文章,看看這封信便知。
韓孺說林小夏是個妙人,確實,平實的眉眼,不甚好的性格,出不得彩兒的外在,卻能借著一切能用之地,嘲諷世人。那空色二字,放在脂粉鋪裡,是多麼的諷刺、犀利,如一柄利劍刺入人心。這樣的女子,怎能不是個妙人,就連他這般冷情冷性的人,都想把她拉在自己的身邊,不許出逃。
“晨陽,小夏變了。”韓睿終於在站了半個時辰後開口。
韓晨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許是主子也變了。”
韓睿笑,“這世間萬物,可有不變的嗎?”
“主子不是常說,生死恆久,萬事無常嗎?”韓晨陽開口。
“倒是我忘了,倒是忘了。”韓睿自語一般的呢喃。
“晨陽,林小夏像什麼?”韓睿笑了一下,“八弟說她是個妙人。”
韓晨陽不知主子何意,思慮了下才道:“女子不該鋒芒畢露。”
“她就像手中沙,握在手心,總在流失,卻抓不住……”說罷,韓睿便嗤笑了起來,嗤笑自己倒是感傷了,為了一個女子,真可笑呀。
素問、蘇煙在幾日後,被文遙拎了來,說是少年也僅僅比小夏年少一兩歲。兩個人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真是誰領來的,便像了誰家的。幾日下來,小夏發現,素問的手輕,磨製東西倒是好的很,蘇煙的力氣大,一些自己做不了的活計,他都給抗了下來。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讓幹什麼就會踏實的幹到底,好歹是學過醫的,比起小夏當初手腳靈活多了,學起來也不甚費力,上手很快。
鋪子裡有兩個眉清目朗的少年,來的姑娘們也多了起來,有些甚至會刻意私磨些時辰,就是為了多和素問、蘇煙多搭那麼一兩句話。這點,倒是出了小夏最初的預料。弘文也是覺得好玩,時不時也跑來鋪子,盯著兩個少年看,每每都給小夏說:不如文遙公子俊俏。小夏聽後,只是一巴掌,照著頭撲過去,這都哪跟哪呀。
“素問,上次泡的米,多少日子了?”小夏盤著貨櫃,看著手邊的米粉存量,問。
“再有五日,就五十日了。”素問手指扒拉了下,道。
“那該制粉了,許還能撐些日子的。”小夏顧自說道。
“小夏姐,上次羅公子領的官糧挑揀完,就只有一小半能用來制粉,剩下的,咱兒只能自己個兒吃了。”蘇煙兩手一攤,說起那官糧就一腦門子官司。
“這京城裡,就敢這麼的糊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