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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負擔了太多,不該由她負擔的東西。
林家的兩個孩子,都在默默的變化。一向頑皮毒舌的林弘文,似乎也在一夕之間,變的不再似孩童,嘴角時常會出現,似有似無的嘲諷,彎彎的酒窩裡,再也看不見初見時的張揚。從什麼時候開始,弘文開始努力看書,不再話多,不再抱怨,只是默默地站在小夏的身後,盯著每一個可能帶來威脅的人,眼神有時會兇猛如豹子。文遙晃晃頭,小孩子總會長大的,也許僅僅是長大了。
韓睿和韓孺一起走過空色脂粉鋪,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看見內里正和文遙喝茶的小夏,抬眼又看了看脂粉鋪的牌子,心中低吟:空色,空色。
韓孺看著空色兩字,開口:“這個女子,真是有些特別。”
韓睿淡笑不語,提步向前走。
韓孺跟上,問:“五哥,你說她是要賣胭脂呢,還是要告訴世人不過一切空皮囊呢?”
韓睿側目撇了韓孺一眼,道:“不如你去問問。”
“五哥,我突覺得,這林小夏確是妙人呀。”韓孺調笑。
“韓孺,不要碰她!”韓睿聲音低沉,帶著隱隱的威脅。
韓孺一震,心道,五哥難道還真動了心。“弟弟說笑,咱得快點了,不然許閣老又得長篇大論了。”
三日後,小夏在空色收到了一份大禮,韓睿著人送來的,各色草藥外加一水大小不一的石墨、玉磨一套,最後韓晨陽還遞上了一個錦盒,盒中放著大小如一的東珠二十粒。小夏把東珠推了回去,說過於貴重了。韓晨陽只是說,這物本是要給紅顏夫人送行的,卻不想沒有送出,既然留在韓所無用,不如留給有用之處。小夏盯著那東珠,一會兒,才收了起來。人都不在了,總不能讓物也失了去處。
晚上小夏捏著,從錦盒中拿出了的一顆東珠,看了很久。東珠,又名北珠,產自東北邊的淡水河流域,產量極為稀少,不如南海與江南的珍珠高產。雖然手中這顆算不上大,但是也比這些日子,隨著紅顏夫人制脂粉,所用的淡水珍珠,大而圓潤。質地潔白晶瑩,光澤略有淡金色,更似軟玉。若書中記載沒錯,這物多為供品,在大齊,若不是皇室,便得是世族大家之人,才可擁有。
小夏攥緊了東珠:韓睿,你到底什麼人呢?身有大齊國姓,卻委身在一個小小書院當夫子。而韓晨陽看似僅僅是你的跟班,卻身份不定。你們一個個,真當我林小夏是傻子嗎?我不說,裝作不知道,僅僅是為了求得一身安穩,最好就這樣相安無事。如今爹爹病癒加重了,弘文學業未定,一切都不是該有變動的時候,哪怕只為求的這一刻的安穩也好呀。
小夏推開窗戶,窗外已經一片漆黑,正林宅中只有晉鵬和弘文的書房,還亮著燈,泛出清冷的光。小夏捏著鼻樑,看著墨黑色的夜空,星光黯淡,不知為何小夏覺得自己被趕鴨子上架,逼到一場漩渦中,還是一步步走進去的……韓睿、八皇子、紅顏、文遙、呂氏夫婦、劉遠、羅晉鵬,似一個個未解的謎團,引著自己走到一片本不該屬於自己走的地界。
夜深人靜的時刻,小夏總是睡不著,她總是反反覆覆地想著,那日火化寧桓遠之時,紅顏避開所有人,只對她說的那句話:“徒兒,你身邊的人有太多不對的地方,萬事切勿輕動。”小夏是懶,懶得去主動面對麻煩,但並不是表示她傻或笨。她早就看出爹爹對於下定的龍鳳鐲,充滿懷疑的眼神;她早就看出劉遠,怎麼會僅僅是個賬房之才呢;她早就看出韓睿,根本身有貴氣……而這些,想來就算是大條的弘文,也會發現端倪吧。
起風了,風吹動窗戶,嘩啦啦地響。突然一個詞,蹦進小夏的腦海:風起雲湧!小夏被自己想到的詞,嚇了一跳。風起雲湧,那該是怎樣的動盪呀……若是真風起雲湧了,先倒黴的必然是百姓,而自己這樣的平頭百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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