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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在今天夜晚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喬?派的賓果廳?&rdo;

&ldo;沒有。&rdo;

&ldo;今天夜晚你離開的時候是懷揣100美元的贏家，你有什麼感想?&rdo;

&ldo;噢，感覺就是好‐‐&rdo;

&ldo;什麼?&rdo;

&ldo;就是好‐‐我從來沒有料到‐‐&rdo;

&ldo;你常玩賓果嗎?我是說，你知道，在城裡這些教堂，或者在別的地方玩。&rdo;

&ldo;不。&rdo;

&ldo;不常玩?來這裡只是為了尋開心?第一夜就贏了100美元，這不是走鴻運了嗎!‐‐你知道，你真是個引人注目的姑娘，臉色這麼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多待一會兒，或者，就半個小時吧，等我把東西收拾起來。隔壁就是個很好的酒吧，我注意到你是獨自一人來的，是吧?‐‐也許可以在睡覺前喝點飲料，就我們兩人?&rdo;

&ldo;噢，我想不必了，派先生‐‐&rdo;

&ldo;喬?派!我名叫喬?派，&rdo;他笑著說，朝她俯過身來，&ldo;你叫什麼名字?和花兒有關，對嗎?‐‐是某種花，花的名字‐‐&rdo;

露絲1感到十分窘迫，只想逃之夭夭。可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ldo;太害羞了，不肯把名字告訴喬?派?&rdo;他問道。

&ldo;我的名字是‐‐奧利維亞，&rdo;露絲結結巴巴地說。

&ldo;哦。奧利維亞。奧利維亞，是嗎……唔，有時候我會讀錯，你知道，有時候我會被打岔或者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讀錯。我從來不以為自己百分之百準確。奧利維亞，那麼。好，很好。你為什麼這麼容易激動，奧利維亞?麥克風不會把我們說的話傳出去一個字。十一點左右你有空去喝點飲料嗎?嗯?就在隔壁的蓋費德，我就住在那裡，那裡的休息室很舒適，溫馨，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沒人打擾，就我們兩人，沒有別的附加條件，沒別的……&rdo;

&ldo;我父親在等我，而且‐‐&rdo;

&ldo;走吧，奧利維亞，你是託非特城裡的姑娘，你不願意讓一個外城人感到受歡迎?&rdo;

&ldo;只是‐‐&rdo;

&ldo;同意了?是嗎?是約會吧?我們關門後馬上去?就在隔壁的蓋費德?&rdo;

露絲凝視這個男人，凝視他明亮的眼睛，凝視他頭巾上的金雞紋章，聽見自己喃喃地同意了;直到這時喬派才把手放開。

於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不可能發生的事、可笑的事，就這樣發生了。午夜即將來臨，露絲?馬洛?奧登發現自己在賓果老闆喬?派的陪同下，進了蓋費德墳墓似的休息室(這裡煙霧繚繞，高高懸掛在吧檯上方的電視機發出搖曳、光怪陸離的光，即使在這裡喬派的白頭巾也白得耀眼)。兩三個暗影，似乎已被遺忘，默默地坐著，孤獨地在喝飲料，顯然各不相干。(一個是穿得相當好、扁平的鼻子有點兒紅腫的老先生，他有點像露絲的爸爸，當然酒糟鼻除外。)她緊張地吸著&ldo;橘子冰花&rdo;‐‐這是一種女孩子愛喝的酸酸甜甜的飲料，從1962年以後她再也沒有喝過。今天晚上點這種飲料，或者是她的同伴為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