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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邢晝說過,現在在外面行走的鹿野的人,數量大約不過百,一個小小的官水潭怎麼出現了兩個?一個宋靈,一個唐菀前夫。
而且相野剛到官水潭,事情就發生了,他還那麼湊巧地跟祖孫倆坐上同一輛長途車,太過巧合。
這一切的巧合,就像邢晝被引到江州一樣,愈發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更像一張看不見的網,逐漸收縮,將相野困在其中。
看到最後,相野的視線又停留在那幾個熟悉的字眼上,「五十萬」。他的餘光瞥到床頭櫃,從沈家老宅裡搜出來的那張照片就放在床頭櫃上。
他伸手拿過照片,問:「發給決明看過了嗎?」
陳君陽搖頭,那是相野的東西,陳君陽沒有隨意去動。這是頭兒說的,說要讓相野自己做選擇。
相野沉默片刻,把照片拍下來發給決明。
xy:幫我鑑定一下筆跡。
客服小精靈:好呀,你懷疑這筆跡是誰的?
xy:我媽。
交待完,他又看向陳君陽,問:「我能去看看她嗎?」
陳君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轉身走出病房,不一會兒便推著輪椅進來,示意相野坐到輪椅上去。
相野:「?」
陳君陽:「??」
相野:「我不需要。」
陳君陽:「不,你需要,你骨裂了。」
相野這才發現他的小腿上打著石膏,胳膊纏著繃帶,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擦傷和淤青看起來格外恐怖。
乍一看,相野彷彿一個重傷患者,但相野知道自己的傷並不重。他從小就是這樣,因為面板白,有一點點傷口就會變得很明顯。
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從來不敢惹他,怕他碰瓷。
最後,相野還是坐上了輪椅,由陳君陽推著他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隔著窗戶看進去,唐一寧小朋友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嘴裡還插著呼吸機。
她還沒有醒,藥里加了安定,能讓她多睡一會兒,不必被傷痛折磨。可是她總會醒來,到時候又該怎麼面對殘酷的真相?
相野在病房外看了許久,看著她就好像在看自己。一直到日落西山,決明那邊發來了筆跡鑑定的結果。
客服小精靈:筆跡確定是宋靈的。
鐺。
塵埃落定的聲音,像官水潭的鐘聲在相野心裡響起,餘韻綿長。
是宋靈在照片背面寫下那一行字,「他是不是瘋了」,這個他,就有更大的機率指向沈延之。再加上那多出來的五十萬,幾乎是逼著相野去相信所謂的真相。
如果沈延之真的是背叛者,那他跟宋靈的意外就不可能是真的意外。楚憐緊跟著出事,是否是鹿野的人抓住了宋靈,藉此要挾他?
但楚憐如果是受脅迫的,那他就不是真心背叛緝兇處。那被他殺死的緝兇處的人,又作何解釋?
誰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相野越想,眉頭越是緊蹙。線索太少了,他就算再聰明,也無法僅靠推理就得出結論。緝兇處那邊肯定還有更詳細的資料,譬如那段影片、被楚憐殺死的緝兇處成員的詳細資訊,等等。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相野回頭,正對上邢晝的臉。
邢晝很高大,站在相野面前的時候,足以把他籠罩在自己的影子裡。神色冷厲、不苟言笑,挽起的袖口上沾著幾點血,小臂上有傷,新傷附著舊傷,明明是比相野更嚴重的傷勢,放在他身上,就只是尋常。
「你覺得我怎麼樣?」相野抬頭看著他,忽然問。
「嗯?」邢晝還沒回答,靠在牆邊的陳君陽驚愕地轉過頭來。這是什麼糟糕的問話?微妙的、透著股粉紅氣息。
直男如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