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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的是什麼?
呵,人全都到齊了,的確是看好戲的場面。
水若從容地踏入大廳,雙目對上正座上那雙冷淡無波的黑眸時,胸口猛地一窒,整個人緊繃起來。周圍別有深意的眼光,興災樂禍的表情,都不能撼動她半分。偏偏他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可以讓她心襟動搖,不能自己,擊毀她的鎮定。
這個眼中沒有絲毫熱度的男人,是昨夜還在她耳畔溫言軟語,對她百般愛憐疼惜的人嗎?到底什麼樣的閒言碎語令他一夜之間就翻臉無情的模樣?這場仗還沒打,可能她已經輸掉了一半。
她移了目光,落在呈在朵案上那隻已死的小白鴿上,走上前驚呼,小白怎麼會在這兒?它怎麼死了?這些人為了整她連一隻鴿子也不放過嗎?!
龍御無視她的詢問,開口回答的是永沁,她坐在一旁,活像審判官,一副享受凌辱的快樂模樣。各位已經看到了,她已經主動認了這通敵的白鴿,這個應該勿需再問了吧!眾人應聲點頭,君姑娘,這鴿子是你的。那它身上的小字條應該與你脫不了干係吧?
水若瞥見一旁的字條,臉色倏地蒼白。這究意是怎麼回事?
就這個,你們說我是奸細?
還不只呢!是吧,秋梅,付萍。永沁下巴點了點站在她身旁的兩個女人。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水若半吼道。她的模樣一點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這讓兩心裡有鬼的女人瑟縮了一下。
君姑娘,你先別急。聽完了再說不遲。雷馳心也向著水若,不忍見一個天真的女子被逼到如此。只是令他納悶的是,為什麼龍御不出聲幫幫她?!
接著林付萍和王秋梅又重敘了一遍。水若難以置信地白了臉,泛紫的唇發出重喘。
怎麼會這樣?她還以為這些偶然脫軌的際遇不會被人發現,如今卻無端被渲染成這樣,甚至給她冠上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瞧瞧,連髒物都一應俱全了,你還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永沁又火上澆油一把。此刻,她得意得完全忘了龍御還在場。
你水若氣結,怒氣悶塞於胸,小臉漲得通紅。
她的氣惱,在清寒黑中有了另一番詮釋,成了被人揭穿事實的不甘羞憤。無言以對的語塞臉紅成了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她該說些什麼來挽回這一切?她能說些什麼呢?
水若抬頭,想從眼前的容顏中找出一點不捨與安慰,讓她好有俱與力急的勇氣,為自己討回尊嚴。
驀地,她愕然地倒退了一步,力氣剎時幾乎被什麼抽盡。
那是什麼?是她最愛的人眼中的淡漠與無動於衷。她還剩下什麼?胸口一陣比一陣痛,壓得她有好幾次都差點呼吸不穩。
可又是什麼讓她至今還立在這兒呢?不,她不想要答案。可是,心底藏不住的吶喊告訴她,她逃不了。在這心碎的檔口,她竟還是期待他能念在往昔情意的份上,為她說一句話。
頓時,水若只覺得天旋地轉,周圍交頭接耳切切私語的將士們一個個面露鄙痍。那三個陷她於不義的女人卻大氣凜然地看著她,好似她真的是個奸細。胃部一陣翻攪,令她有股想吐的衝動。不過她忍不住了,唇邊溢位一絲苦澀的笑,看起來是那麼可憐,惹心疼。
在場認識水若的將士們私心都不忍嚴辦了眼前人兒,她不但是曾在慶功宴上壓走眾人之心的紅色佳人,也是跟他們相處如此之外的好兄弟。可該求情的人都沒開口了,他們哪敢為一個奸細說情,萬一惹禍上身就慘了。而且奸細一罪,在軍中一經察證,立即正法。
好。既然人證、物證都齊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水若環視一週,伶俐的眼光竟讓眾人心慌,彷彿能看穿一切,所以人都拼住呼吸,等待下文。
是。那隻白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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