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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後也不會知道楊季才就是楊俊。
終給補了句,“季才公諱俊。”
順帶開始回想她是怎麼才能從旁人眾口一致的“伯盈公”這樣的稱呼中最後知道自己的親爹叫張汪。
惠解又問,“那楊家姐姐她是定親……”
春華忙阻止她說下去,“別到處說。”
惠解便馬上止住,雖有些不明白,卻想著家中大人教的,要聽堂姐的話。
忽然馬車就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
“回姑娘,是與別家的馬車遇上了,這地方掉不開頭,便停下了。”
縣城的街道並不寬敞,路有兩行車馬相遇,總要想讓。
私人用得起馬車的非富即貴,同一縣內還真難說會衝撞到哪位親戚友人。
在這時代出行也有過幾次,春華也早習慣這種狀況,〃大家行個方便,給讓道吧。〃
惠解在一旁看得新鮮,又覺得堂姐懂得真多。
卻又聽到家丁說,“前面是堵住了,掉不開頭。”
這問題就像小衚衕裡同時兩倆不同方向的車相遇。
春華想了想,“下車吧,讓人在下個路口接上。”
惠解有些悶悶不樂,這兒卻不由她做主,心不甘情不願地捏著衣褶。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年代還沒有什麼女子不能拋頭露面的說法,更何況這一帶不比在自家旁,人總是收斂點好。
總好過往後這階層的人們聚會時拿她玩笑,類似於“仗著富家小姐的身份專橫跋扈,在街巷裡與人爭道”這樣的言論,她就被打成了個無腦驕橫大小姐了。
要對方還是個長者,這樂子就更鬧大了。
也還未等她們來得及讓道,對方卻先遣人來說,“我家郎君請貴方先過。”
言語客氣,當聽到貴方兩字,春華不由得冷了一下。
誒,似乎在泥轟國的語言中,也有貴方這個詞彙?
口上已經回道,“善。”
不留名,也不問名,“與我謝謝你家主人。”
溫縣就那麼點地方,通了名姓大家都有點牽連,也就把小事化大了。
本著低調原則,春華讓人客套地去表示感謝,然後讓隊伍迅速地經過抽身。
暮景殘光(二) …
…
…
對面一從的隊伍乃是孝敬裡司馬家的五郎司馬恂,年歲與張淮相當。
歸家後先至父母處問安。
“怎的今日會較平日晚?”司馬建公年近半百,家風嚴謹,諸子往日在父親面前總不由束手束腳。
十二三歲的五郎司馬恂便挺怕父親,他是中間生的男孩,非長非幼,更不是嫡子,自記事後便是在兵荒馬亂中逃命,這個他叫做父親的男人,也是這兩年才見上。
一邊回道,一邊不敢抬起頭,“是在道上和他家馬車相遇,因讓行而耽誤了時間。”
聽了這話,父親更要追問,“可與人先行?”
“孩兒早便退讓了。對方也予以讓行,但兒子見到對方似是女眷出行,故先回避了。”
司馬防點頭對此還算滿意,卻還是問得苛刻,“對方是女眷,你可有衝撞?”
就算有也不能在您面前說呀。
少年五郎對父親這一套刻板,時不時拎上來訓斥的教育嗤之以鼻。
但作為中子,他心裡對父親反感面上卻仍是恭敬,“沒有,只是隨從看見對方帶著行走的侍女老婦,便怕衝撞了哪家的內院。”
這才算圓滿。
又老生常談的訓話,更小的幾個六郎七郎都未蒙學,早在家中了,八郎則還是個嬰兒。
司馬防雖說是個古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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