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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比不上我”這樣的理由來讓自己心裡舒服些。
不一會兒,侍女託著食案進來,擺上幾盤精緻的點心蜜餞。
“這是我阿姊做的,兩位姐姐也嚐嚐。”
其實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琪娘偶有說話,也是替姐姐爭臉。
她這麼說完,客人也不能不說話,春華便誇讚道,“琬姐做的點心一直都這麼好呢,我可不客氣要給咱家老人討點蜜餞回去。”
楊琬也笑道,“偏你貪嘴還用老人家作藉口。”
春華繼續和她歪纏,“琬姐這麼說,豈不是讓小妹罪過了?你送我一罐蜜餞,我隔日也回你樣點心,有來有往的不是更好?”
“你這丫頭話真多。”大家不過是在玩笑,等臨走時楊琬果大方地讓人給送了罐蜜餞。
點心可口精緻,這年頭的姑娘實在閒得慌。如春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寒暑不斷的練字,找師傅託關係學樂。
也有如楊琬這樣搗騰吃食的,也有在繡工上出挑,一張屏風一百隻鳳凰形態配色各異。
世家女總是有幾樣拿得出手的本領。
但這一室的小姐們吃相文雅,點心精緻也未用多少,倒是在楊琬在這些姑娘堆裡開了個小型八卦會。
“什麼,你家兄長要去獲嘉縣?”獲嘉也在本郡,離得並不遠。
“明年兄長便是弱冠了,看樣子父母親是想讓他去投靠族叔,然後出仕了。”
楊琬這麼解釋著,“或許就是今年下半年的事了。”
楊琬的兄長去歲才剛成親,然而這世道上做官也不一定算得了好出路。
但一個家族哪怕再繁盛,三代若沒人為官的話,也便不能稱為世族,這個圈子裡也不會有其他家族願意結交。
出仕這算是好事,然而看楊琬並不似高興,春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只能說,“家父也在任上,不知幾時才能得見。”
這事楊琬當然知道,笑道,“你怎麼會有這樣多的想法?家中父兄男兒離鄉也是再所難免,便是我們……這些女兒家,將來命定何方也是未知。”
她說得是大實話,世家女子婚姻就沒有自己做主的,可看樣子她卻是悶悶不樂,春華心裡泛起了個想法,“嫁去遠方,你是怎麼知的?莫非……”住了口。
楊琬點頭。
一時明白了,她這不是為兄長煩惱,是在為自己煩惱。
又反應了過來,這些年從未聽說過她許了人家,難道說就是最近定下的?
聯絡到兄長剛要去出仕,她便微妙的在這時刻上定親。看著楊婉眉目間的憂思,也不難就想到點什麼。
鑑於周圍還有旁人,春華沒不再問下去了,有些問題或許私下問她更好些。
等出了楊家,心裡還是不免在想楊琬。
嫡女又如何?有時為了家族犧牲也不算少見。太平無事的時候,自然被爹孃寵著找份好婚事,等有必要的時候,這些小女子也是有義務為宗族家庭犧牲的。
這裡畢竟不是提倡人本思想的現代,許多個世紀裡,集體福祉永遠大於個人利益,這樣的思想甚至一度毫無疑問的成為金科玉律。
集體大於個人?
春華沒那個膽量去反社會,哪怕她反的是封建社會。
令她惆悵的是,即便生為一個士族女子,其實和農村中因家境貧窮,不得不為哥哥“換親”嫁給老頭子的農村少女是一個屬性。
正在這樣想著,同車而坐得妹惠解的聲音響起,“阿姊,楊家大郎去投奔的那位族叔?”
“是季才公。”又想到這年代複雜的稱呼問題,小輩無法直呼長輩的名字。
看著惠解似懂非懂的點頭,春華自己都在覺得頭疼。如果不解釋,這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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