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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爹就不能來了？&rdo;季堯笑問道。

他說著，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ldo;爹幾個月沒在家，這會回來了，想同笙兒說說話。&rdo;

季雲笙回到座位，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在爹爹為自己續茶的時候，連忙說道，&ldo;爹爹，我自己來就好。&rdo;

季堯沒理會，自顧自的倒茶，季雲笙也只能把杯子擺正讓茶水倒入。

兩個丫鬟見狀，也識趣的退下，房間裡，瞬間只剩下父女倆。

蠟燭噼啪的響，夏日的飛蛾一隻接一隻的往燭火裡飛，燒了一陣糊了的味道，幸好屋子裡燻了點香。

兩人光喝著茶，這種氣氛怪怪的，讓季雲笙有些坐立不安。

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常了，這對於一個無憂無慮，只有十三歲的季雲笙來說，就算再怎麼想父親，也不會哭的如此悽慘，彷彿天人兩隔後重逢的悲傷哭泣。

季堯微微泯了一口茶，然後才緩緩放下，笑著問道：&ldo;笙兒，跟爹說，最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今日你哭的這般傷心，可不只是因為飄蘿偷了你娘留給你的耳墜，怕是還有別的。&rdo;

季雲笙的心咯噔一聲。

果然！

知女莫若父，她今天的舉動，瞞不過爹爹了。

&ldo;沒有別的了，爹爹不用擔心，畢竟飄蘿陪在女兒身邊，也有十幾年了，我待她如半個母親，她卻這般對女兒，讓女兒覺得有些心寒罷了。&rdo;

&ldo;只是如此？&rdo;季堯笑著問道，臉上寫滿不相信。

季雲笙點頭，一臉認真，&ldo;真的只是如此。&rdo;

&ldo;沒別的了？&rdo;

&ldo;沒有。&rdo;依舊搖頭。

季雲笙不敢去正視父親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點什麼來？畢竟，父親風風雨雨幾十年，看的事情，可比她多多了，那一雙眼睛，猶如判官般，只要對上一眼，就真相大白。

屋子裡突然陷入死一般沉靜，唯一的聲響，季雲笙覺得，就是自己心臟慌亂跳動的聲音。

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季雲笙有些擔憂的微抬下巴，眼皮抬高的看著自家爹爹。

只見爹爹換了一個姿勢坐著，然後盯著她看著。

&ldo;笙兒，你是爹爹的女兒，你有沒有欺騙爹爹，爹爹一眼就能看出來，爹爹是你最親的人，難道，笙兒也要欺瞞著爹爹，不肯告訴？&rdo;

季雲笙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滿臉的關心，眼淚很快蓄滿眼眶，雙眼紅的，如同兔子一般，讓人疼惜。

她連忙的搖頭，&ldo;不是的，爹爹，只是女兒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沒必要同爹爹說。&rdo;

&ldo;既然是不大的，為何不告訴爹爹呢？&rdo;

&ldo;那好，我說，我告訴爹。&rdo;

季雲笙雖然答應會說，但是還是沉吟了好久，才抬首看著父親。

&ldo;其實笙兒就是……就是……做了一個夢。&rdo;季雲笙雙手緊緊的攥著，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多少都覺得違心。

但是除了這麼說，實在別無他法。

那前世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不就是個夢嗎？都過去了，只是又真實的存在她的記憶中。

&ldo;噩夢？&rdo;季堯緊緊的盯著女兒的神色看著，見她臉上有些無措慌張，只覺得心疼。

他溫暖的手緊緊的握著女兒的手，輕聲詢問，&ldo;告訴爹，是怎麼樣的噩夢，把我家笙兒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