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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這兒,拔腿就跑,跑出兩步,又折了回來,將桌上諸色點心抱進懷裡,月嬋不解,詫異地看著他,文靖紅著臉,訕訕地道:“以她的性子,想必今天一定沒吃東西的。”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千歲真是有心。”月嬋望著他的背影,搖頭苦笑。
一路上無人阻攔,文靖到了石牢外,忽見白樸從裡面出來,忙讓到假山旁躲避,白樸蹙著眉頭,似乎有些愁意,嘆了口氣,向遠處去了。文靖見他走遠,才走了出來,守門的衛兵見得是他,自然不敢多言,文靖順著甬道進去,石壁上碧蘚茵茵,牢裡頗為潮溼。透過牢門縫隙,文靖看到玉翎神色委頓,身上纏著三根粗大鐵鏈,兩根縛住雙手,一根縛住雙腳,身邊有些飯菜,果然沒有動過,不禁心中一酸,忖道:“你來幹嘛呢?我這個假千歲救不得你的。”
他推門而入,玉翎冷冷望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文靖呆了一會兒,將點心盒子放在地上,道:“蕭姑娘,我給你帶了些點心,你吃點吧,不要餓壞了身子。”
“無恥之徒!”玉翎怒視他道:“我才不要你可憐。”
“我怎麼無恥了?”文靖叫屈。
玉翎喝道:“你還狡辯,你昨晚那個時候,還和年輕女人呆在一起,不是無恥之徒是什麼?”
文靖一時呆住,半晌才道:“你是指月嬋姑娘麼?”
“月嬋姑娘?叫得好親熱呢!”
“月嬋姑……不她……她只是給我唱曲子,和……和我……無……無恥有……有什麼干係?”文靖急得口齒不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玉翎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是真的嗎?你真的沒和她睡覺?”
“睡覺?”文靖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我……我哪有?”
玉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一放即收,板著臉道:“你們男人都壞的很,那些蒙古王公個個都是無恥之徒,只會欺負女人,逼女人和他們睡覺!”說到這兒,她似乎觸動了心事,眼圈紅了,幽幽道:“我娘就是被那個混蛋逼了,才生下我這個孽種,那個混蛋後來有了許多新歡,百般嫌棄娘,娘上吊自盡,留在我一人,若非有師父,我……”說到這兒,她放聲大哭起來。
文靖被她哭得不知如何是好,訕訕地將衣袖伸到玉翎臉下,想幫她拭淚,卻被玉翎一頭撞開,文靖見她哭得哀傷,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急聲道:“蕭……蕭姑娘,我對天發誓,若是和其他女子睡……睡覺,叫我萬箭穿心,死在合州城下。”他想到白日裡看到的廝殺慘象,便發了這麼個毒誓。
蕭玉翎臉一紅,道:“你……你睡覺與我什麼關係?”文靖不知這些男女之事,被她一問,頓時目瞪口呆,道:“是呀,與你有什麼干係?”
玉翎本是蒙古人,不拘禮法,加上生在王侯之家,對這些事情,朦朧知道一些,但也不十分清楚。但聽文靖一再傻言傻語,實在忍俊不禁,破涕為笑。
“你……你笑……笑什麼,我……我是說真的,你……你不信麼!”文靖會錯了意,漲的面紅耳赤。
玉翎拼命忍住笑,柔聲道:“我信了,你過來。”文靖一呆,走上前去,“把袖子挽起,手伸出來。”文靖依言,玉翎突然一口咬下,痛得文靖幾乎叫了出來,但又怕驚動門外侍衛,只得忍住,齜牙咧嘴道:“你……你幹什麼?”
玉翎鬆口,眉眼中帶著笑,道:“我們的馬匹都烙上主人的印記,我也給你烙一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誰也偷不去的。”
看著小臂上兩個半月形的牙印,文靖哭笑不得。玉翎將頭靠在他胸前,一股少女的體香鑽進文靖鼻孔,讓他熱血上湧,心跳如雷,但又不敢動彈分毫,渾身僵得像塊石頭,只聽玉翎軟語道:“你知道我為何來這裡麼?”
文靖好容易,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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