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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逸狠狠地咬著牙:“本王知道!”
“那好。”
成轍說完再一次揮手,一旁衙役又取來銀針,用力刺進李章埋著金針的穴位,李章再次啞叫著睜開眼睛,烏濛濛的眼底深處,疲憊慘痛之下,是司馬逸最怕看到的了無生志。
司馬逸幾步撲到李章身前,一把捧住他的頭,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李章!你給本王聽好了!你若是敢放棄,本王就將李顧氏千刀萬剮!絕不食言!”
李章混混沌沌地聽見,無法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抬手想去抓司馬逸的手,卻只夠力氣抓住他垂在自己手邊的衣襬。他想搖頭,拗不過司馬逸捧得死緊的手;想說話,又如何努力也扯不動緊滯的聲帶。他看著司馬逸狠絕如那個冬夜的神情,眼裡的絕望乞求漸漸轉成了深深的恨意,點在力竭虛弱的無奈中,有種地獄般的悽絕獰厲。他死死盯著司馬逸,黑沉沉的眼睛深處,跳出兩團痛恨的火花,頓時燒得他臉上散去了三分死氣,灰黯的神色重現了兩分光彩,卻是司馬逸從未見過的狠厲決意!
司馬逸莫名覺得背上一寒,卻輕輕鬆了口氣,不再擔心他會放棄,只是心口,尖銳地疼了起來,像是剛才那根針,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心房。
醫師哆嗦著再次動起手來,越是著急擔心雙手越是把持不定,李章被折騰得連慘叫都已發不出聲,人痛得發狂,身體抽搐得連手都握不緊,只能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藉以分解一點筋脈深處逼死人的痛苦煎熬。他昏去又醒來,冷汗浸透了囚衣,在青磚地上洇出深深的痕跡;細流般的血跡漫過尖削的下巴,如雪地熱紅,觸目驚心中盡是悽愴和慘痛!
司馬逸全身緊繃雙手亦是顫抖不已,呼吸不自覺地隨著李章,喘促輕淺。他的胸口悶得厲害,眼睛死死盯著李章,不再有其他的任何人。李章卻一眼也沒再看過他,讓他心裡既空且酸,委屈得厲害!
他竟然真的相信,自己會如此對待他的孃親!
他竟然寧死也不信自己的袒護之心!
為什麼?!
自己早不再當他是風瑜那般的男侍,他還在犟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
還是雲聰明理!
雲聰就懂得自己的心意!
還是雲聰好!
司馬逸想起凌雲聰不覺慢慢鬆下了繃緊的神經,目眥盡裂般的神情也隨之一點點鬆緩。漸漸想出了神,更是微微彎了嘴角。
成轍一直緊盯著司馬逸,正得意於自己的判斷,見他突然放鬆起來,登時懵了。他看看仍在苦苦掙扎中的李章,再看向神色更加鬆弛的司馬逸,想挑出裝假的痕跡卻一無所獲,頓時不明所以兼且沮喪萬分,再也無心看戲,徑自摔袖離開了大堂。
作者有話要說:
呃,不會罵人,寫不出那種刻薄狠毒的嘴上功夫,請腦補吧腦補吧,司馬逸這回算是撒潑到底了,汗水~~
第44章 設計
司馬逸直到醫師取完針向他請示時,才驚覺自己竟是想著凌雲聰想入了神,不自在地看了眼軟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李章,掩飾地清咳一聲,問:“全都取出了?”
醫師恭謹地應著,衣衫盡溼,人也幾近虛脫地垮塌了腰背。
“他呢?”
醫師擦了把汗:“幸虧王爺激出了他的生志,如今金針既去,內息自然流轉,已可運功療傷,吃幾副藥,再靜養些日子,即無大礙。只這斷骨處需小心將養,不可反覆再斷。”
司馬逸面色陰沉,四顧不見成轍,一愣之下,便緊盯著執事郎威脅道:“你都聽見了?著人好好替他治傷,不許再用刑!若是留下任何隱患,本王決不罷休!”
執事郎囁囁地應了,讓人找來擔架抬起李章。司馬逸看著李章無力滑落的手,胸腹間突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