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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辭陰惻惻地笑了幾聲,說:「你做夢。」
關唐說:「我看還在做夢的人是你。」
傅南辭抬眼盯著他,眼神捉摸不透。
關唐抱著劍說:「前些日子谷主派我出去打探,如今朝中大臣紛紛彈劾嚴予章,他在朝廷橫行霸道多年,隻手遮天,你覺得陛下當真看不出他的謀逆之心麼?三年前青陽侯的事,陛下暫時壓下,只是為了穩住他而已,如果在這非常時期再翻出來這樁案子,你說夠不夠壓死他?」
傅南辭捂著傷猛咳了幾口血水,冷笑說:「口舌之快,不足為信。」
關唐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謝容,說:「是你只顧著打聽沉陽古道的機密,忙著殺人,而且你遠在邊關,就算國舅爺需要人手,也用不著你。」
這句話無疑是傷人的利劍,傅南辭咬牙隱忍片刻,倏而起身攻向霍桑,霍桑抬刀在偏離其心臟一寸之處刺入,刀尖貫穿而過,血滴落下,浸染花蕊。
謝容臉色一變,抬手命火銃手準備。
與此同時,霍桑俯身湊近,沉聲對傅南辭說:「還有她,你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配。」
傅南辭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手抓住他的刀,問他:「那你就有資格了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離開繁花谷,天地之間還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霍桑目光冰冷,刀柄一轉,骨肉割裂聲清晰分明,傅南辭瞳孔頓時放大。適時火銃聲響起,霍桑揪著傅南辭的衣領擋在身前,傅南辭身中數彈,血如雨下,終於倒了下去。
許是關唐的那番話又給了其他人一些希望,眾人全部操刀上陣,與仇視已久的鐵騎兵廝殺成一片。火銃手急需填彈,弓箭手上陣,卻已經大敵當前,沒有了施展的空間。
傅南辭一死,鐵騎兵也潰不成軍,謝容畢竟接手不久,戰術不明,垂死掙紮了片刻,帶著吳言明策馬而逃。
林一青趕到霍桑身旁,見傅南辭仰躺在地,雙眼望天,似乎是死不瞑目,複雜地說:「他為什麼……」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便被霍桑蠻橫地一把抱住,大掌扶著她的腦袋,二人之間貼得密不透風。
霍桑啞聲說:「別看了。」
林一青其實只是想知道他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聞言愣了一會兒,道:「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打這個必輸的賭局。」
霍桑說:「你不必明白。」
他只希望她這輩子也不要明白。
第30章
大雨傾盆,山上的血被雨水沖刷得遍地都是。徐柯帶人清理了兩天兩夜,屍身才算處理乾淨。
印象中,繁花谷似乎從來沒有連續下過這麼久的雨。
夜晚微涼,外面的雨勢小了些,啪嗒啪嗒地打在竹屋頂上,讓人犯困。
晚風夾雜著清冷的雨滴,透著絲絲寒意,霍桑房間裡卻暖融融的。林一青剛沐浴完,就披著衣服來找人,屋裡燭光溫柔,卻不見人影。
對方說要找她談事,林一青進門後找了半晌,無果,正想轉身出門,卻隱隱地聽見一聲又細又嬌的奶貓叫聲。
她裹緊衣服,循聲走去,只見暖爐邊的軟榻上放著一個小竹籃,竹籃裡舖著月白色軟墊,裡面趴著一隻橘色的小貓,小貓像是剛睡醒,正將兩隻前爪搭在竹籃邊上,小心翼翼地望著她。
林一青眼眸一亮,坐在軟榻上抱起小貓逗了起來,小貓似乎也並不怕她,不到片刻就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趴在她手上打盹兒。
「喜歡嗎?」
一個低沉且溫柔的聲音響起,林一青抬頭,見是霍桑,對方也像是剛剛才沐浴完畢,黑色的發梢偶爾滴下一顆小小的水珠。
林一青開心地點點頭,低著頭摸摸小貓的腦袋,貓咪的耳朵偶爾跳動一下,溫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