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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答案,心中卻是越漸的空洞,像是被生生挖開了般,找不到著落。
三月初,趙宸恭和萬貴妃終於到京了。
我將十字弩畫成了兩份,託由舅舅之手,交給了軍監處的司造大人,高校尉指揮的隊伍越見壯大,趙寧佑給親自編入了京城中的禁軍天武軍隊伍,由新任的小龐統領,等軍監處的第一批的遠射程弓弩製造出來,中原的計程車兵便不用再畏懼那些天生在馬背上生活的匈奴之人。
三月初九,京城外城的道路上的梁王的隊伍格外引人注目,我站在皇城的頂端的望著遠方那長長極其奢華喧譁的隊仗,兩頂極其精緻的馬車就這麼在兩隊護從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城。
守在城郊的探子來報,城郊與吳州的搭接之處住上了好幾波易裝的軍隊,露營的旗幟掛著“梁”字。
舅舅南下的東義軍被調往京城,已經在朝京城出發,算算日期,不過三日便能到吳州的領地。
我冷眼望著遠處十字街道的隊伍,一閉上了眼,記憶中的畫面彷彿又迎面撲來。
那痛楚的,掙扎的,真實的感受一點點讓我袖中的手漸漸攢緊。
午時的更聲響起,宮外的午門被開啟,趙宸恭和萬貴妃下了馬車,踏進了皇宮。
正殿的大殿上,我站在趙寧佑的身側望著遠處太極廣場上他們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近。
趙宸穆穿著一身華服踏上了臺階,對著正中央的趙寧佑行了禮,之後收了手轉了臉面對著我彎著嘴角意味深長的笑著道:
“七妹,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我抬起頭,陽光從趙宸恭身後的直射而來,在他右臉那道長長的疤痕上落下了一道令人懼意的黑影。
他的笑容就像毒蛇一般陰森,配上臉上快翻出白肉的刀痕令人無端的生出了一股懼意。
我看著他,沉默著,他身後的萬貴妃年歲已過三十,可依舊穿著最豔麗最醒目的打扮,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般走上了前打量著我,
“怎麼不見大長公主說話?”
趙宸恭一聽,立即放聲大笑起來,“母妃,你還不知道,七妹真是命苦又開不了口了!”
這番嘲諷味極濃的話語我聽在耳邊不痛不癢,任由我當年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萬貴妃捂著嘴假意嘆聲道:
“大長公主真是可憐,這宮裡也不好呆的地方,不如大長公主隨你三哥回秦地,在秦地為你找個俊秀的兒郎如何?”
聽著他們的一唱一和,我暗地裡笑了笑,這等沒斤沒兩的話語能撼動我幾分,我神色不變,依舊在一旁沉默著,心中卻在回想著他們今日落腳的府邸。
趙寧佑倒是按捺不住,瞅了萬貴妃一眼,冷聲道:“梁王從秦地歸來,風塵僕僕,這家宴不如改日再辦,今日還是早日出宮去府邸歇下吧。”
這般極其逐客的話語卻並沒有令趙宸恭心中不快,相反他臉上勾著的笑容不減,望著趙寧佑道:“皇侄說的即是,不過有件事皇叔在走前還是要告知,秦地苦寒,靠近匈奴邊城,皇叔偶然的機會識得匈奴太子,這位太子一向崇尚我們中原文化,幾番前來中原想同趙國休好,皇叔雖說也痛恨匈奴人,可這戰爭卻不忍看見,聽說這位太子甚至極其崇拜當年東遼一戰的沈將軍,可惜了他是個賣國賊!聽說匈奴人還為這位賣國賊在漢門關立了墓碑,”
趙宸恭頓了頓,皮肉不笑的道:“皇侄回去好好考慮幾分,烏元太子可不曾像他那蠻人爹一般不明禮化!”
趙寧佑緊緊注視著趙宸恭,沉著聲道:“梁王的意思,朕明白了,朕會考慮幾分!”
聽到這聲應承,趙宸恭這才抬著袖子告退道:“如此一來,皇叔這邊回去歇著了。”說罷,他將目光對向我:“七妹可曾願意同我一道,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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