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 176 章(第3/5 頁)
“那不知,世子是打算出兵,還是求和?”
曹丕終於忍不住哂笑一聲:“先生認為,丕會求和?”
“看來世子是打算出兵了。”魏諷搖頭嘆息,“只怕是襄樊未救,新兵又折啊。”
“魏先生!”曹丕聲音染上一層薄怒,“三軍未發,你就來丕這裡斷言兵敗,動搖軍心,是何用意?!”
“如果諷真的是想動搖軍心,此時此刻就不會在這裡,而該在城外大營了。”
不過是個掾吏,就算你想去兵營,你進得去嗎?
曹丕心中不屑更濃,卻也剛好趁著這片刻的停歇,重新收拾好外露的情緒:“那先生這話究竟是何意?蜀賊侵害荊州,重啟戰火,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朝廷怎能不出兵討賊?況且,就算是求和,襄樊乃兵家必爭之地,雙方都不可能輕易放棄,求和又怎能做到?”
“那倘若以荊州其他城郡交換呢?”魏諷道,“朝廷下旨,以劉備為荊州牧,除襄陽郡外,皆屬劉備治下。這樣,想必劉備也願意再次歸順朝廷。”
“貪婪無饜,忿類無期。蜀賊既得荊州,就算一時安歇,安肯永遠偃兵止戈?”曹丕越發覺得在此和魏諷交談是在浪費時間,“先生從未親臨戰場,不知軍旅之事,也是理之應當。先生一心為國出力,此心可嘉,丕感激於心。待此間事了,論功行賞,丕斷不會忘先生今日之謀劃。”
魏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從未親臨戰場,卻在這裡虛言兵家之事;一心為國出力,但只有其心可嘉;斷不忘今日謀劃,卻不一定是論功行“賞”。至於此刻,曹丕端起茶杯,自然就是送客的意思。曹丕一句失禮的話都沒有說,可這其中的暗鋒,卻像一個個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偏偏還沒留下印記,他想反駁,也找不到由頭。
“世子,”自到鄴城以來,魏諷是人人夸人人捧,哪受過這等委屈,“如果不求和,這場仗,一定會輸。”
“啪”的一聲,曹丕把茶杯重重摔在案上,面色已極為不豫。
“劉備素得荊州民心,此次連下五城,勢頭正猛,以羸弱之軀迎鋒銳之矛,必敗無疑!”
“請魏先生出去!”
“是。”
兩旁甲士立刻上前,半請半強制的將魏諷拉了出去。魏諷好像還在不停說著什麼,但隨著人漸行漸遠,曹丕也再聽不到什麼。當然,他也不想再聽那些無稽之談。胸中憋著口氣,他一回到書房,便將與魏諷談話的情況一五一十全數倒給了吳質和司馬懿,這才覺得舒暢了幾分。
“這魏子京簡直和楊德祖一樣,譁眾取寵,空言大話,要是滿朝都是這種人,仗倒是真不用打了,全都束手就擒,自為楚囚算了!”
“子桓你消消氣。”吳質把呈著葡萄的盤子往曹丕跟前推了推,見曹丕臉色好了些,才斟酌著道,“其實,比起魏諷,德祖為人還好些……”
“倒也是。至少他不會在這種時候——”他突然頓住,“奇怪,季重今日怎肯替楊德祖說話了?”
“咳,這個吧……”對著曹丕狐疑地目光,他終究還是說了實話,“他不是隨四公子巡遊北地去了嗎。前些日子,給質家裡送了只瑪瑙杯……”
“哼。”曹丕冷哼一聲,“一隻瑪瑙杯就能把你收買了?”
“談不上收買不收買的。質說的也是實情嘛,有魏諷在,德祖如今在子桓那,定是順眼多了。”他嬉皮笑臉的開著玩笑。過了一會兒,神色漸漸正經,“但從此以後,想再拉攏魏諷,怕是難了。”
“隨他去吧。”曹丕厭煩的擺擺手,“丕想明白了,這等於國家無益之徒,就該棄而不用。丕要是再順著那幫士人心意,一不唯才是用,二不殿最考課,他們說誰是曠世大才丕就用誰,那才是有負百姓社稷。”
吳質想了想,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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