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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暫時拋在一邊,眼裡心裡只有這祭田五成這幾個字了。
“自然,金陵這邊一年到頭辛苦,族人總是同甘共苦相互依仗的。”賈璉點了點頭,兩輩子足以讓他看得明白,賈家的人基本上只要給的銀子多,什麼事都好談,又都是軟腳蝦,威逼幾句都變成泥了。
“璉哥兒,你這話說的才是正理,咱們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啊。”三老太爺嘆道,臉上都開始發光了。
賈璉心中鄙視了一番,果然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但隨即這三老太爺的臉又暗了下來,扭捏道:“璉兒,這事可不是一人說了算的。”
賈璉瞭然,朝賈薔使了個眼色,賈薔會意,朗聲道:“太太爺放心,這事我伯父早已託於璉二叔,說是一切都有璉二叔做主。”
“這位是?”三老太爺的眼終於看過來,不由問道。
“這時薔兒,是敷大伯的嫡孫子,跟著珍大哥過活,與蓉兒是一樣的。”賈璉解釋道。
賈薔忙跟著點頭,又正式拜了拜,嘴也甜得很:“見過三太太爺。”又拿了賈珍的手書出來。
“長得可真好啊。”三老太爺心中落定,隨口誇了幾句卻不在心,實在是他們賈家的男女都長得不錯,賈薔只是稍稍拔萃一點,父母又沒了,沒什麼好誇的,更是感慨的卻是賈璉的厲害,連寧國府都能握在手裡拿捏,看來那些傳言有誤,對榮國府大房二房要重新評估。
賈薔見狀極有眼色地退到一邊,賈璉又笑道:“三老太爺德高望重,金陵這邊還要您多費心,都是姓賈的,理當相互扶持。”
“自然應該。”三老太爺一點都不推辭,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不過呢!”在三老太爺心花怒放之時,賈璉卻突然肅起容來,“若是與老宅祖產之事的扯上關係可就不好說了。”
“璉兒,這些我都明白,會警告一番。”三老太爺咯噔一下,這金陵城裡凡是姓賈的,除了幾家特別老實無用的,哪個沒收過那王四的好處,更有走得近的,甚至與王四連成一氣,其中就有他一個兒子,這些人若是賈璉都追究了,他成光桿司令了,自身都難保,只能先下手勸道。
“人情往來的,我也知道,差不多過得去的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但是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客氣了。”賈璉嘆了嘆,又看向賈薔,“薔兒,珍大哥來時怎麼說來著。”
“若有再犯,就逐出宗族!”說到這個,賈薔的笑臉也沒了,板著臉高聲重複了一遍,倒帶了些肅殺之氣。
三老太爺頓時一哆嗦,臉又苦了:“何至於此啊!”雖然近年來寧國府不似榮國府顯赫,賈珍也顯得窩囊,但他到底是族長,若是他真下手了,他們這些旁支也對峙不起來,一個人依仗的就是一個姓,逐出宗族還能怎麼活,心又沉了沉。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我還聽聞金陵城裡賈家人常常倚仗權勢為非作歹的,老太爺很該管一管,不然秋收算賬就不好了。”賈璉卻又加上一句,聽得三老太爺寒氣從腳底板透上來,唯有想想那祭田的收成,心才又活了過來,忙回道:“璉兒放心,這事我記在心裡,一定約束族人的。”
賈璉這才臉上帶了笑意,又向賈芸帶了使了個眼色,賈芸迅速地遞上了紙筆:“三老太爺,也請您幫個忙,將祖產的事寫一寫。”
“這不用了吧。”三老太爺雖懼怕賈璉的手段,卻還是打著牆頭草的主意,看著這紙筆如同看著千斤墜一般。
賈璉卻只看著他,不作聲,三老太爺被看得心虛,卻又抱著僥倖冒著汗堅持著。
這時李貴幾個壯漢卻壓著幾個癱成一團的人進來,三老太爺一看,卻是幾個走得近的族人,他的兒子正在其中,只聽李貴回稟:“二爺,都招了,與王四是一夥的。”
“哎,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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