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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來躺在榻上好好聽新買的二個歌姬唱小曲,卻迎來了黑著臉的賈璉一行。
“璉哥兒!”三老太爺忙爬了起來;他向來看人下碟,一見了京城榮國府正宗的璉二爺臉上慈祥的笑容已經掛上來了。
“三老太爺!”賈璉比他更會變臉;登時長長地哀叫了一聲。
三老太爺怔了怔,實在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嘴巴大張連話都說不出,正絞盡腦汁之時,就被賈璉一把抓住,哀聲連連地將二房偷賣祖產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詳細得三老太爺的臉都綠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得這麼多。
“三老太爺,這該如何是好,店鋪莊子什麼的先不說了,這祭田可是咱們全族的依仗,如今卻被賣個精光,將來萬一有個天災*,可如何是好?”賈璉卻不容他推辭,將三老太爺的手捏得死緊,眼眶泛紅,哭道。
三老太爺暗自拔了幾次都沒把手□□,對著賈璉差點淚流滿面的樣子,面上也跟著哀慼起來,心裡卻想糊他一臉,所謂的最後依仗全族退路他可不以為意,一是他從小就看著賈家一步步地升騰,如今榮府的大姑娘都進宮當娘娘了,又在金陵當慣了土皇帝,可不覺得賈家會有這麼個萬一,賈璉實在是有些誇大其詞,二是他覺得自己偌大的年紀了,也沒幾年好活了,他死後哪管洪水滔天,不過是他們嫡支之間的爭鬥,何苦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殃及他們。
“三老太爺啊,這些東西當初也是託了族裡照看,尤其是祭田的收成一成也是歸於族裡的,怎麼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了。”賈璉仍在那裡哀哀叫喚,話卻點在了三老太爺的死穴上。三老太爺頓時有些心虛,老宅裡的那位王管家沒少孝敬他,對於老宅發生的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什麼都不知道,如此正好你好我好。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錯,榮寧二府的東西,他這個旁支去折騰反而惹人厭,萬事不管才是最好的。只是看著賈璉盯過來漆黑的眼珠子,臉上的忐忑還是掛了出來。
賈璉心中冷笑,這老東西果然脫不了干係,但面上卻不顯,依然嘆道:“這事我也知道與老太爺不相干的,只是總要有個交代,如今我已拿下王四等人,就等著回京一併算清楚。”
“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如此,到時想來老太君必有計較。”三老太爺不由得勸道,實在不想這事折騰大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賈璉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又哀叫道:“他王家的人都不給咱們活路了,咱們還坐以待斃,只要這事不查個是非曲直,不有個公道的說法,我就抱著祖宗牌位去撞登聞鼓,倒是天下長眼的人都評評道理。”
這話一出,三老太爺果然嚇到了,忙反拉著賈璉的手不放,臉上真正帶了驚嚇,連連勸道:“璉哥兒,何至於此,家醜不可外揚啊,於你自己也沒有好處。”這事一傳開,不管成不成,賈家的名聲就受損,他也要吃落掛,將來恐怕沒如今這麼舒服了。
“活都活不下去了,還在乎名聲做什麼!”賈璉卻是滿臉堅持,顯然是豁出去了。
“璉哥兒,萬事好商量,總要顧忌娘娘的面子。”三老太爺慌得臉都白了,急忙搬出最後的依仗。
“娘娘也要講理吧,王爺將軍什麼的我認識多了,哪一個不是至情至理的,官司打到哪裡我也不會輸了。”賈璉揮揮手,不以為意。
三老太爺見狀卻覺得賈璉恐怕另有依仗,否則不敢如此猖狂,嘆了口氣,只得問道:“璉哥兒,這事的確不對,你具體有什麼想法。”
“三老太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鬧到外面去,先關起門來解決。還得麻煩三老太爺做個見證,到時這祭田拿回來了,五成收入都歸於金陵族裡。”賈璉臉色緩了緩,說道。
“五成?”三老太爺的眼頓時瞪大了,終是個重利的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