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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病、後遺症、遺傳缺陷,連動過闌尾炎手術都成了請假的理由。
古人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如今的世道卻恰好相反,教官咬牙忍耐著學生們的胡說八道,滿臉吃屎的表情,看起來真是讓沈蔓心生同情。
新聞系的訓練場地在校園中心,毗鄰傳媒大學的主幹道,一大早路過的行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混亂。
突然間,尖銳的摩擦聲驟起,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急剎車停在了操場邊。從副駕駛位置上跳下來一個人,叢林迷彩作訓服、硬底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儼然一副職業軍人的氣派。
是他。
身陷假條包圍戰的教官一見來人,立刻下意識地口令:&ldo;立正!敬禮!&rdo;
他糙糙地回應了,不著痕跡地望向操場:&ldo;都病了?&rdo;
教官毫不含糊地大聲回答:&ldo;報告,正在統計傷病員人數。&rdo;
有些學生心虛地低下了頭,有些則挑釁似的看過去,頗有幾分你能奈我何的味道。儘管此次軍訓由戍衛區的特種大隊負責,但傳媒大學畢竟是地方單位,不可能任由軍方接管,該批的條、該準的假都得按教學規定處理。這也是教官們明知假條是假的,還不得不買帳的原因。
那人眉骨很高,配上黝黑的面板,看起來像個少數民族。他的身材不算特別高大,但裡裡外外透著一股勁,狠戾、乖張,典型的肉食動物屬性。
兩人在僻靜小道上狹路相逢的時候,他正抽著煙,夏季常服的軍裝領口被扯開,露出輪廓清晰的頸項,看得沈蔓不知不覺地嚥了咽口水。男人站在路中間,既不前進也不後退,一邊慢慢地吞雲吐霧,一邊隔著煙氣眯眼打量她,眼神裡有說不出的放肆與輕佻。
兩槓兩星,對於三十歲出頭的人來說,應該算是很不錯了吧。
此刻,只見他緩慢地環視一週,目光所及之處學生們都默默底下了頭,即便是最膽大的傢伙,也被那凌厲的視線逼得不敢回望。
男人隨手拍了拍教官的肩膀,吊兒郎當地隨口道:&ldo;這些都是祖國的&l;花骨朵&r;,不精心照料可不行。醫院的診斷不夠全面,咱們得幫忙測試一下。&rdo;
&ldo;站軍姿,站暈了的送醫院,站不暈的就繼續,站到暈為止。&rdo;說完,他扯扯自己的肩章,頭也不回地走了。
吉普車絕塵而去,教官依然站得筆直,行禮致意。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儘管新聞系的教官平時比較好說話,對於上級命令卻執行得一絲不苟。當即把學生們全召集列隊,不管有沒有假條,統統拉上場開始站軍姿,看架勢是真打算讓大家站到暈。
帝都這幾天天氣特別好,湛藍的天空中萬裡無雲。上午十點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沈蔓周圍的幾個女生已經有些搖搖擺擺,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經過前兩天的鍛鍊,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與強度,除了出汗比較多之外,倒沒有特別明顯的不適。
輔導員站在場外來回踱步,眼見著教官沒有任何放水的意思,開始火急火燎地撥電話,估計是在找武裝部協調關係。還沒等電話打完,場子上已經倒下一個。沈蔓斜眼看了看,正好是自己的北方室友。五大三粗的姑娘家,每頓飯能吃六兩,站起軍姿來堅持不了十分鐘,真白瞎了那麼好的體格。
在樹蔭下被輔導員掐掐人中,沈蔓的室友很快轉醒,顫巍巍地把假條遞了出去。
很快,整齊的軍訓佇列變身保齡球瓶,乒桌球乓倒了一地,拖到場邊去沒一會兒便轉醒,而後及時上交假條。
輔導員手裡的假條很快便積滿一沓,傷病員人數再次超過堅持受訓的學員數。
果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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