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鷹指散人(第2/3 頁)
「留手!」
兩名武師臉色煞白,老猿掛印是形意拳的殺招,這一下若是中了非死即殘,他們急急撲出去想要攔下,卻沒那麼快的速度衝到跟前。
嘭——
剛剛跑出幾步,朱承烈便正中兩掌一膝蓋,整個人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砸在雪地上滾出老遠,停下之時已經滿口是血,沙啞咳嗽聲不斷。
兩名武師勃然大怒,卻沒敢直接上前,而是怒目而視:「許少俠,你好不講規矩,切磋豈能下死手!」說著跑到朱承烈跟前攙扶。
朱承烈趴在地上悶聲咳嗽,手在雪地青磚上抓了好幾次也沒爬起來,雙目充滿血絲望著許不令:
「彈腿門的龍擺尾,通背拳的金龍合口,形意拳的老猿掛印……你到底是什麼人?」
「鷹指散人,許閃閃。」
許不令收拳站定,從臺子上取來酒壺灌了一口,眼神平淡:「留你一條命,是有話要問你。三才你可認識?前幾天輸了二百兩銀子的那個賭棍。」
朱承烈在武師的攙扶下站起身,嘴角全是血漬,咬牙盯著許不令:
「他是你什麼人?」
許不令提起長劍,靴子踏過雪面,聲音平淡:「我問,你答,開賭場、販私鹽的貨色,在我眼裡不算人。」
朱承烈咬了咬牙,看著許不令手中的長劍,憋了許久,才是沉聲道:
「欠了我的銀子,送去白馬莊抵債了。」
許不令眉頭一皺:「白馬莊是什麼地方?誰的產業?」
朱承烈冷哼了一聲:「你惹不起……」
話沒說完,許不令手中長劍『嗆啷』出鞘,如白蛇吐信般一觸即收。
朱承烈身旁的一名武師只覺得胸口一涼,刺痛剛剛傳來,慘叫尚未出聲,一隻手便掐住了武師的脖子,變成了『呃呃——』的悶哼,胸口一條血線,慢慢浸透了衣袍。
「不止血醫治,最多半柱香他就得死這兒,你想好。」
許不令單手掐著武師的脖子,斗笠露出下巴,不帶半點情緒。
朱承烈話語戛然而止,看著面色猙獰不停抽搐的武師,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愕,顯沒遇見過這般心狠手辣的人。他持續片刻,還是沉聲道:
「白馬莊是魁壽街李天戮李公子的莊子,經常要些把命都輸出去的賭鬼,我也不知用途……」
許不令眉頭微蹙,他聽鄭三刀說起過長安城經常有賭鬼消失,和城外的白馬莊有關,沒想到饒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至於李天戮,許不令倒是知道,忠勇候李寶義的次子,就住在街尾,祖上沒什麼大功,也就為了救孝宗皇帝被亂刀分屍才受封功勳,幾代人下來,也算是長安城頂流的家族了。
念及此處,許不令鬆開了武師:「該怎麼進去?」
「李公子只認熟人,尋常人根本就進不去。」
「熟人……」
許不令思索了一圈,輕輕點頭,轉身便躍上圍牆離開了武館。
朱承烈鬆了口氣,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師扶著受傷的兄弟,望著許不令離去的方向:
「這人不簡單,能有這身武藝,非富即貴,不過『鷹指散人』的混號沒聽說過,當是隨口報的,該怎麼辦?」
朱承烈不是傻子,一身過人武藝還敢在長安城橫衝直撞,不是天字營狼衛就是某個勢力的門客,無論那個都不好惹,當下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看他的意思,是要去查李公子,先給爹說一聲,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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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之中,祝滿枝旁觀全程,見識過好多次許不令的狠辣作風後,都已經不驚奇了。瞧見許不令從圍牆裡翻出來取下斗笠,連忙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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