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徒增難堪(第1/2 頁)
顧笙沒有言語,只是失神的看著手中的荷包何小像,在記憶深處一點點尋找早已遺忘的零星光點。
這個荷包,大概是在國寺遺失的。
畢竟,那一個月裡,她從不是循規蹈矩安安靜靜的誦經祈福。
年少時,她沒一刻是靜悄悄的。
上躥下跳,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
倘若真的靜悄悄了,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就是在計劃著作妖。
是謝逾嗎?
現在回頭想想,年少時的自己當真有病。
就像那些總愛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的渣男一般,總愛不遺餘力的讓沉默寡言冷漠涼薄的人色變。
她可真是太自我,太有病了。
顧笙幽幽的嘆了口氣,重新整理好荷包。
這荷包還算是她的嗎?
在她手中寥寥數日,而謝逾收藏了數千日。
如果這個荷包對她重要些,她當初也不會毫無印象氣勢洶洶的去找謝霜霜算賬。
顧笙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就像她總是搞不清楚對謝逾的想法一樣。
複雜。
“這個荷包你還要嗎?”顧笙覷了謝霜霜一眼。
謝霜霜不假思索點頭“要啊。”
不管是不是她的,她都得咬死了是她的。
顧笙神色莫名“你就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謝霜霜“家貧窮苦,沒見過這麼精美的荷包,撿到後又尋不到失主,就厚著臉皮據為己有了。”
“時間一久,也就真的以為是自己的了。”
“總歸是人生中第一個綢緞荷包,意義非凡。”
這是電光火石間,謝霜霜能想到的最合適也最具有說服力的說辭。
反正她一度逃荒食不果腹也不算秘密。
反正陛下之前也知道了她和顧笙的相識。
這個理由,可信。
顧笙睫毛輕顫,握著荷包的手顫動著,就好像掌心是什麼難以承受的重量。
她知謝霜霜的說辭經不起推敲。
可打破沙鍋問到底又有什麼意義?
徒增難堪。
謝逾啊。
大乾手握實權的督主,謝逾。
她呢。
她是大乾的皇后。
再退一萬步講,謝逾收藏她的荷包小像都有口難辯。
就在這時,藥童端著銅盆自內殿而出。
刺鼻的血腥中隱隱還夾雜著淡淡的腐臭。
銅盆裡,一片猩紅。
顧笙和謝霜霜不約而同的荷包的話題按下。
問過太醫後才知,太醫一點一點把腐壞的傷口颳去,上藥,再包紮。
謝逾疼的醒來,又疼的暈了過去。
顧笙不便再入殿內,叮囑著謝霜霜別忘了把藥劑給謝逾後才離開。
謝霜霜欲言又止,荷包還沒還給她呢!
離開興泰殿,顧笙漫無目的走著。
她不知自己該回懿安宮還是文英殿。
去文英殿,又該說什麼呢?
用謝霜霜麻煩說辭搪塞蕭硯隨嗎?
能搪塞的了嗎?
蕭硯隨不聰明是真的不聰明,但敏銳也是真的敏銳。
在她的事情上,就像是長了千里眼順風耳順帶還有個狗鼻子,這能力實在強的可怕。
算了,還是去御花園旁的樓臺里納涼吧。
畢竟回懿安宮顯得她太沒良心了。
顧笙帶著四季,搖著團扇走在樹蔭下,一路到了四面環樹的荷風閣。
四季亦步亦趨的跟著,進行頭腦風暴。
謝督主貼身收藏娘娘的荷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