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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城門吏也是個官,今後若做得好了,還是能夠提拔的嘛,又不是讓他一輩子做城門吏……”
李氏泫然欲泣的淚珠子撲簌簌掉下來,慌了李榮保的腳,站起身就圍著李氏周身打轉:
“不是,你別哭呀,有什麼你就說,哭什麼呀!別哭了!”
可是,無論李榮保怎麼說,李氏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用手背隨手擦了擦臉,這才對李榮保說道:
“我知道,這麼些年你還是覺得我只是個妾,我終究就是比她低幾等,我身為漢人,活該就是她的奴才,活該一輩子被你們欺負。”
李氏這麼說完,便就掩著帕子急急走出了花廳,往房間奔去。
李榮保急得直跺腳,指著李氏離去的方向罵又罵不出來,最後只好跺跺腳,追了上去。
佟婉柔訝異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也追到門邊看了看,憂心忡忡的問道:
“婆婆沒事兒吧。”
傅恆將她也拉出了花廳,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我娘還是那些招,阿瑪也總是上當,別管他們了。”
“……”
佟婉柔聽傅恆這麼一說,見他臉上也卻是沒有絲毫擔心的意思,不禁回想先前的畫面,婆婆這是哭著對公爹撒嬌呢,公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簡直笨拙的可愛,無可奈何追出去的那一瞬,佟婉柔突然明白了,為何傅恆在府裡只是個最小的庶子,卻能這般在府中行走無忌,甚至連嫡母都敢當面對抗。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婆婆的功力呀。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男主發飆啦~~~
☆、遭人奚落
回到房中,佟婉柔就被傅恆帶到了屏風後頭,強行被他壓坐在床沿之上,傅恆就著燈光,仔仔細細的在她臉上摩挲,像是隻要看著就能讓她消腫,讓她臉上的痕跡消除一般。
“沒什麼事的,明天早上就好了。”佟婉柔不想他太擔心,遂出言安慰道。
誰知傅恆一聽,卻突然放下了燈火:“若是明天好不了呢。我去給你拿些金瘡藥來。”
佟婉柔聽後失笑:“相公,哪那麼誇張啊,一個巴掌而已,我從前在家裡犯了錯,我額娘也會打我幾下的,沒事兒,我耐打的很。”
“……”
傅恆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姑娘口中聽到‘沒事兒,我耐打’這話,頓時哭笑不得,輕撫著她的臉頰,輕柔的問道:
“從前你額娘為何要打你呀?”
佟婉柔見他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當即便將他也拉著坐到了床沿之上,然後才將自己軟軟的靠入他的懷中,無所謂的解說道:
“很多原因啊。也許是因為我不守規矩,擅自外出,也許是我沒有在佛堂跪夠時間,也許是我吃飯的時候,多吃了一口菜,也許是我的步子跨的距離不準確,反正很多原因嘛。”
傅恆越聽眉頭越皺,她在家過的哪裡是日子,簡直就是一個傀儡,怎麼連吃幾口菜,步子跨出的距離都有規矩呢?
佟婉柔見傅恆聽得愣住了,不禁又笑了笑,對他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我為什麼不反抗?”
傅恆點頭:“是啊,這般苛刻的條件下,你為何不反抗一下呢?”
佟婉柔深吸一口氣,給他解惑:“因為從小,我身邊的兄弟姐妹都過的是這種日子,我以為日子就是這麼過的,後來長大了才漸漸明白,原來只有我家是那樣過的,想反抗來著,可是,等待我的只會是更加嚴苛的訓誡,我記得八九歲的時候,我就有過在佛堂被罰跪三天兩夜的經歷,太可怕了。”
“……的確可怕。”傅恆只是聽著,就覺得不可思議,一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就是從那樣不可思議的教條中走出來的,不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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