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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榮保一邊點頭,一邊指著傅恆對瓜爾佳氏說道:“聽到沒有?人家是跟著自家相公出門的,別說是晚歸,就是不歸,又有何相關?”
瓜爾佳氏聽了李榮保的話面上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李氏,好像她被老爺這般指責,全都是因為李氏從旁作梗,李氏對她這種夾私報怨的目光,早就習以為常,雲淡風輕的將一切收了下來。
只聽李榮保又道:“你身為嫡母不知慈愛晚輩,反而尖酸刻薄,刁惡成性,還不回你的院子反省去。”
瓜爾佳氏受了這一番嚴厲的呵斥,臉終究是掛不住了,咬碎銀牙,將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遍,然後才轉身憤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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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氏的院子,李氏將佟婉柔交到了傅恆手中,自己則幽怨的瞪了一眼隨後入內的李榮保,目光似嗔似怨,別有一番韻味。
李榮保看著喜歡,卻也不好當著孩子們的面表現出來,輕咳一聲,走到佟婉柔身前,微笑著問道:
“疼不疼?”
傅恆正彎著腰檢查她的臉,聽李榮保這麼問,搶先答道:“被打怎會不疼?”
李榮保瞪了瞪他,這才直起了身子,對佟婉柔說道:“你先前拉住傅恆不讓他動手,是知道我一會兒會去,想做戲給我看?”
李氏聽了李榮保的話,不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替佟婉柔打抱不平道:“老爺,你可不要冤枉婉柔,她又不是神仙,如何會知道你我待會兒會去呢?”
李榮保沒理會李氏的話,而是盯著佟婉柔一動不動,看的傅恆都有些窩火了,佟婉柔脫離了傅恆的保護,站到一邊對李榮保盈盈拜下,溫柔似水的聲音立刻讓僵持的氣氛緩解了過來。
“兒媳不知公爹與婆婆隨後會到,只是不想讓相公為了我犯錯。”
傅恆訝然的看著佟婉柔,眼睛又瞥到她半邊臉頰上的五指印上,頓時百感交集,心中對她的愧疚更深。
李榮保聽後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後才對佟婉柔點了點頭:“好,你做的很對,起來吧。”
佟婉柔起身之後,沒有說話,只是對李榮保又福了福身子。
李氏將她拉著坐到了一旁,李榮保對傅恆招了招手,將他叫道跟前,端起丫鬟剛剛奉上的茶,用茶蓋在茶水上方撥了撥,喝了一口後,才對近前的傅恆說道:
“前兒我遇見吏部尚書了,他說你瞧著不錯,想提拔提拔你。”李榮保說話的時候,目光絲毫未離開傅恆,只見這小兒子寵辱不驚,站在那裡跟一棵松似的,不知道彎一彎腰。
“宣武門城門吏,也是個正經的七品官兒。”
“……”
傅恆站在那裡還是不說話,李氏端著的一顆心突然又墜地了,幽幽嘆了口氣,對李榮保說道:
“唉,怎麼是個城門吏……好歹咱們恆兒也是讀書人,城門吏那種粗吏,他如何使得?”
李氏的話叫李榮保眉頭豎了起來:“城門吏怎麼了?好歹也是個官道。”
雖然看見李榮保臉色不悅,但為了兒子的前程,李氏向來敢說敢做,只見她抽出帕子在鼻下掩了掩,說道:
“可是……這才七品,傅新入宮做四等侍衛還是正五品呢,怎麼到了咱們恆兒這兒,就要他去做城門吏呢?我可不答應。”
李榮保放下茶杯:“婦道人家懂什麼?官場之上嫡庶分的很清,傅新再怎麼說也是嫡子,他一個庶子,拿什麼人家比?我也想給他掙個好前程,可是,為了他的前程,老子我的面子和名聲就不要了?再給人家傳一個寵妾滅妻,我今後還怎麼在官場上混?”
李氏一雙大眼睛裡立刻盛滿了淚,水汪汪的瞪著李榮保良久不說話,李榮保見她這副神情,也發覺是自己把話說重了,試圖彌補: